薄菀苼这边倒是不容易解决,薄宴庭捏着时初暖的手,用眼神示意她说些什么,结果她抽回手不搭理他。 “笙笙,这里很多人吸烟,不如我们先回家。” 贺靖沉劝她先离开酒吧。 薄菀苼拿着手包,没看他一眼率先走出卡座,他连忙追上前。 另外一边的卡座,薄宴庭派人过去给贺听白和司徒衍打了个招呼,他们需要先回家。 沈劲在前面给沈棠开路,她没跟上他的脚步,而是去了洗手间,发现跟丢的他只好跑去洗手间那边的方向追人。 “笙笙,我给你开车门。”贺靖沉打开了后座车门,往薄菀苼身旁一站。 他低声下气的模样并没有引起薄菀苼的同情,她动作困难地坐进车里,他也跟着要坐进去。 “我们各回各家。” 薄菀苼不客气地关上车门,不给贺靖沉上车的机会。 他的大手落空,脸上浮现失落的表情,又要上前去拉开车门却被薄宴庭阻拦。 “笙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在她生气的关头你强行上前只会让事情停滞不前。”薄宴庭要求贺靖沉先回家。 贺靖沉看了一眼前方远去的车子,对着薄宴庭强烈要求道,“妈蛋,我可是你妹夫,既然无法和笙笙睡一间。你薄家那么多房间,我的身份还配不上一间客房吗?” 时初暖想笑,却不敢当着贺靖沉的面笑出声。 这一声妹夫是大大的满足了薄宴庭的虚荣心。 贺靖沉在京都的地位可不比薄宴庭低下,最重要的一点,这位意气风发的商界大佬肯向人低头自称一声妹夫,薄宴庭是何等的有牌面? 薄宴庭最了解贺靖沉,他是无利不起早,这一声妹夫也算是豁出去了。 “行,就给你一间客房,不过我警告你半夜最好别出下三滥的手段。”他是男人,也最了解男人。 就怕带贺靖沉回家就是引狼入室。 “现在笙笙在气头上,我哪敢去招惹她。” 贺靖沉不敢再惹薄菀苼发怒。 怀着身孕的孕妇,要是气出个好歹来,薄家容不下他,贺家也不要他。 “上车吧!”时初暖适当的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沉默。 一行人离开酒吧后,回家的路上沈棠用抱枕隔开了与沈劲之间的距离,他满脸沮丧的瞅着留了个后脑勺的女人。 沈棠静静地望着车窗外,她对今晚沈劲出来的喝酒这件事倒也没有在气头上,主要是看到朋友那张照片,那么多女人围绕在他们身边。加上现在的她又是个孕妇,突然有了危机意识感。 “老婆,你说句话呗!这样沉默的你让我很害怕。”沈劲轻轻地扯着沈棠的衣袖,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 沈棠拉开沈劲的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觉得我们不必结婚,肚子里的宝宝出声后你也可以和沈曜一样,挂到你弟弟的名下。” “不行。” 沈劲突然大吼一声,看到沈棠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发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连忙低头认错,“不是的老婆,我今晚纯粹是陪贺听白来借酒消愁。那张照片不是我们那伙人发的。你想啊,司徒衍自己也跑出来喝酒了,怎么会傻到留下证据。” 沈棠眯起眼眸,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沈劲。 “不对,事情不对。”沈劲紧张地抓住沈棠的手,盯着前座的司机,“赶紧绕道,快。” 沈棠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反握住沈劲的大手,“给薄宴庭打电话。” 薄菀苼改变了路线,不去贺家去了薄家,司机按照原路返回,就在这时路口有一辆大卡车迎面朝着车子撞过来。 正在开车的司机双手握住方向盘,想要努力避开大卡车,他惊恐万分的瞪大了双眼。 “砰。” 那辆宾利犹如玩具一般被坚硬的大卡车撞的稀烂,司机倒在血泊中不得动弹。 薄宴庭坐的那辆车上,他接到了沈劲打来的电话,“宴庭,出事了,今晚我们跑去喝酒是个圈套,笙笙有和你们在一起吗?” “你慢慢说。” 薄宴庭拧着剑眉,眼眸变得阴沉。 坐在副驾座的贺靖沉收到了一通电话,是贺家的保镖打来的,“家主。” “是笙笙有事吗?”贺靖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主母要坐的那辆车是回贺家的,司机在回去的路上被大卡车撞飞,交警在肇事路段处理这起事故。”保镖一字不漏地向贺靖沉汇报司机被大卡车撞击后当场车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