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爷子看到走进客厅的贺靖沉,他又开始生气,盯着薄菀笙的肚子,“你身体怎么样?怀孕是最辛苦的,从小到大我都舍不得你吃一点苦,偏偏同样的苦你要吃两次。”
他说着,手指着贺靖沉的方向。
言外之意,贺靖沉就是他口中的那个苦。
“父亲,你先别吵吵,等我上楼睡午觉你再骂他也不迟。”薄菀笙头痛欲裂的靠着沙发,早上起太早浑身不舒服。
薄老爷子一听她不舒服,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贺靖沉,“给她揉揉太阳穴啊。”
贺靖沉一言不发,走到薄菀笙身旁,然后给她揉太阳穴。
“笙笙,你这次回来还回去Y国吗?”薄老爷子担心她的抑郁症情况。
薄菀笙享受着贺靖沉的按摩,舒服到闭起了眼睛,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见她不说话又闭着眼睛,薄老爷子急得不行。
“她睡着了。”贺靖沉低眸睨着靠在怀里的薄菀笙,想笑又怕惹怒薄老爷子。
薄老爷子皱眉,挥了挥手,“赶紧抱她上楼,楼下有凉风,孕妇不能受冷。”
贺靖沉停下按摩的动作,弯腰将薄菀笙打横抱起,佣人在前面给他带路。
薄老爷子望着贺靖沉颀长的身形,一想到女儿被他伤害的事,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贺靖沉把薄菀笙抱进卧室,下一秒她就睁开了眼睛。
他低眸一看,唇角勾起,轻笑一声,“连我都被你精湛的演技给欺骗了。”
“我父亲的话虽然难听,不过他说的全是实话。”薄菀笙躺在大床上,心情格外放松,“贺靖沉,我并不是帮你,而是现在宝宝在我肚子里,我不想儿子成为私生子,你懂吗?”
他懂,怎么会不懂呢?
贺靖沉躺在薄菀笙身旁,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笙笙,我这辈子都不会负你,你睡吧!我陪着你。”他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并未起身离开。
与薄菀笙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十分清楚她的生活作息,也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
今天会议室里他不过是脱掉了西装外套,想着给她垫一下,避免面部硌得慌,结果她紧紧抱着那件外套。
由此可见,她已经习惯了生活里有他。
这一发现对贺靖沉而言,是十分欣喜的。
“贺靖沉,在我父亲面前你最好做得漂亮一些,就算哄哄他也好。我母亲去世后,他未曾想过续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当年我还小,他怕我受人欺负。”薄菀笙闭着眼,红唇间的话语像是呢喃。
在薄家长大她被两个男人宠着,爱着,从长到十八岁之前一路是阳光明媚,直到遇见贺靖沉才是万劫不复。
“我错了,你放心,对伯父我肯定会表现出十二万分的敬意。”贺靖沉举着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薄菀笙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在贺靖沉的陪伴下她已经睡着了。
他见薄菀笙熟睡,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床后走出了卧室。
下楼,贺靖沉走到客厅,薄老爷子还坐在沙发上,很明显是在等他。
“姓贺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薄老爷子冷着面,炯炯有神的双眼怒视着贺靖沉。
他走到单身沙发前坐下,“伯父,你不用防我像防贼一样,我目前拥有的一切全是笙笙的。”
薄老爷子皱眉,“把话说清楚。”
“我已经把名下所有的股份以及不动产,全部归给了笙笙以及我们的宝宝。”贺靖沉说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又补充道,“当然并不是想用钱来砸她,薄家也不缺钱。只不过,我想证明的是从今往后笙笙是我的主人,能主宰我的一切,权利对男人而言就是性命。”
薄老爷子万分震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为了女儿居然能双手碰上贺家的一切,这不只是权利这么简单,等于是把整个贺家捧到了女儿面前。
“贺靖沉,我一直对你瞧不上眼,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薄老爷子记恨他当年辜负了女儿。
才十八岁的女儿哪里经历过男女的情爱,不顾一切的爱上他,却又被他抛弃,这伤痛就算过去了六年她依然没能走出来。
贺靖沉听到薄老爷子喊自己的名字,说明已经动摇了一半的决心。
“伯父,笙笙说过这辈子不会和我结婚,而我的答案是,她不愿意嫁,我也会等她一辈子。”
贺靖沉温言道。
薄老爷子抓起一只抱枕朝着贺靖沉怒然砸去,“混账,她是女人有多少青春陪你浪费,你就算七老八十也能娶年轻漂亮的。她一句不嫁你就傻等,真不知道你爸怎么把你生下来的,气煞我也。”
贺靖沉无端遭到一顿骂倒也不恼,反观薄老爷子的话确实没错处可挑。
“笙笙的病并没有痊愈,想要是我强行逼迫,她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