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走进剧院,里面空荡荡的,台上已经谢幕,哪里还有时初暖的影子。
“总裁,我去问过,今晚最后的场次刚结束不久。看样子时小姐应该是离开了。”孙阳跑到薄宴庭面前,向他汇报调查得到的结果。
他烦躁地一脚踹在坐椅上,没追上时初暖,她又不接电话。
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感觉,错过了五年又被打回了原形。
“继续去查,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薄宴庭冷冷地说道,拧着剑眉表情阴沉。
“是,总裁。”孙阳恭敬地低了低头。
坐在车里跟着保镖离开的时初暖,在车子停下后,后座的车门被拉开。应酬回来的霍斯先生手里捧着一束铃兰,苍翠的叶子包裹着一串串的洁白小花苞,犹如上等的翡翠玉雕,清雅脱俗。
“哥哥,你谈完工作了。”时初暖露出笑容,亲切地对霍斯先生发出问候。
他把花束递上前,“嗯,谈得差不多了。”
时初暖接过花束,不解地问道,“这是送我的?”
“路过花店打样,不知道该给你送些什么,就买了铃兰。老板还给我打了折,以为我要送给心爱的姑娘。”霍斯先生说到这里兀自笑起来,绅士风度十足,“不过仔细想来,你也算是我心爱的姑娘。”
时初暖盯着手里的话,心情有点沮丧。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霍斯先生都看在眼里。
非常明显,时初暖不开心。
“哥哥,你说我这次走了,下次再回来该如何面对薄宴庭呢?”她闷闷不乐地问道,心情显得凌乱。
霍斯先生稍稍靠过去一些,抵着她的肩膀,“这有什么不可面对的,离婚后再见就是前任夫妇。不离婚,你顶多就是回了一趟娘家。”
时初暖不置可否,捧着铃兰陷入了沉思。
她黯然伤心的模样吸引了霍斯先生的目光,“暖暖,你今天玩也玩够了,想好了是要跟我回家还是去见他?”
比起让妹妹吃不下睡不着,他更愿意支持她去见心爱的男人。
尽管那个男人在他这里是黑名单,只要妹妹喜欢,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感官。
“哥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非常难过。”时初暖伸出手指拨弄着铃兰的花苞,眼眶蓄满了泪水,“那些年,我爱他爱得太累了。一味的付出没有换回他的真心,所以我这次决定不回头了。”
霍斯先生掏出手帕擦着时初暖的眼泪,他另一条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别哭,爱一个人是你做过最正确的选择,你们无法在一起是因为缘分不够。”他和时初暖讲道理,不希望她钻入牛角尖。
时初暖想到曾经的薄宴庭对她做的那些事,也许现在离开也不晚。
“我先送你回酒店,我们过几天就走,三宝我已经让人送去霍斯家族了。”他和时初暖说明情况。
她现在心里很乱,做不了任何决定,“一切都听哥哥的安排。”
霍斯先生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把时初暖送到酒店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薄宴庭打了一通电话,正急着找人的薄宴庭看到陌生来电,眯着黑眸接起。
“喂。”
“是我,霍斯。”霍斯先生冷静地开口。
薄宴庭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咬着牙阴沉地反问道,“你不打算把时初暖送回来吗?”
“薄宴庭,出了事不要先推卸责任。你对她说你要娶闻妖,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知道吗?她当年寄人篱下,爱你的时候小心翼翼,满怀憧憬地想和你结婚。结果你是怎么待她的?等到她吃够了苦头带着三宝回国,离婚也是你提的。怎么,因为我的出现,你就动摇了?当初,你带着林悠梦的时候,她不是站在原地等你吗?
薄少这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玩得可真溜啊。你有疑虑,你有迟疑。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小葵,在你的眼里她是暖暖和别的男人生育的。别和我玩口是心非那一套,我也是男人我深知你内心深处的那点小心思。
最后和你说一句,把你身边的烂摊子都解决了再来见她。如果,你无法解决,我会一辈子养着她,从今往后你别想和她见面。还有,你最好冷静地想一下我的身份。”
霍斯先生说完最后一个字,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薄宴庭听完他的那些指责,能知道时初暖和那个男人无话不谈。
孙阳听到霍斯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他上前一步提醒薄宴庭,“总裁,我记得时小姐称呼那个人为霍斯先生,在古老的家族里霍斯这个姓氏你应该有印象,上次时小姐也是被他们带走的。”
“孙阳,你究竟想说什么?”
薄宴庭冷冷地反问道。
“总裁,我也是多方打听,并且看到汤婶与霍斯先生的态度,始终觉得时小姐和那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