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抬头,双手捧着时初暖的脸颊,他用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两人的气息在交融,房间里灯光昏黄,地板上投下相拥的人影一双,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动。
“小骗子,你居然骗我。”
他嗓音沙哑的说道。
望着时初暖的眼神充满了缱绻,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
时初暖第一次知道自己在薄宴庭的心目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望着他如海深邃的黑瞳,眼眶慢慢地泛红,“你跑过来追我,是占有欲在作祟对吗?”
她没有自信去承认他们之间的感情,怕自己和五年前一样自作多情。
哪怕现在的她拥有三宝作为拴住男人的筹码,可惜她不屑做。
“初暖,我承认五年前确实是我做得不够好,这段日子我对你的感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薄宴庭低头亲吻她的唇瓣,试图给她一点自信的力量。
时初暖不敢动,唇瓣却抖得厉害。
他察觉到她的变化以及不自信的表现,心疼万分。
“薄宴庭,我不敢多想呢。”时初暖轻声说道。
闻言,薄宴庭又亲吻她的唇角,“我允许你多想,现在也好,未来也好,我们都不分开了你说好吗?”
时初暖含泪点头,身体明明疲惫不堪,还是壮着胆子踮着脚主动去吻男人的薄唇。
她这个动作把男人的火一下挑起,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时初暖还来不及占到床,人被薄宴庭抱进了洗手间。
“你走错地方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抗议。
“今天你出差,昨晚又没好好睡,直接做完洗了澡再睡,不必来回折腾。”他说完把她抵在冰凉的墙面上亲吻。
洗手间里很快传来了美妙的声音,给浓郁的黑夜染上一抹重彩。
偏僻的小山村。
夜晚来临,临近春日的乡间,蛇虫鼠蚁很多,加上薄菀苼从小娇生惯养,在吃住穿上从未有过短缺。
贺靖沉不放心,特地在工作做完后开了一辆电瓶车去镇上卫生所开了一点药,并且叮嘱医生有孕妇的情况下能喷洒的药粉。
跑出去一天,他饿到前胸贴后背,当拿着药粉正要去找薄菀苼的寝室,就看到贺听白站在庭院抽烟。
“叔叔,你真的得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笙笙她目前不想见你。”他夹着香烟,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贺靖沉。
贺靖沉把一包白色药粉递给贺听白,还没等到他开口,手里的药粉被拍掉,纸包掉到庭院里,水把药粉打湿。
他慌忙跳下去捡,贺听白站在上面冷眼瞪着下面的男人,“贺靖沉,你疯了吗?竟然拿堕胎药给笙笙吃,我看你简直是丧心病狂。”
贺靖沉捡起的药粉包正要解释,薄菀苼披着外套走过来。
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小脸苍白无血色,“贺靖沉,你简直就是疯子,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贺听白看到薄菀苼情绪激动,他早在她出来时丢掉了手里的香烟。
“笙笙,别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宝宝,我扶你回去休息。”
他扶着薄菀苼离去。
空旷的庭院,贺靖沉抬着头望着高挂在天空上的一轮皎月。
原来,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没有机会累加了。
他把药粉放在角落里,尽管已经湿透,可是此时已经不重要了。
回到临时的住处,村干部把招待所尽量收拾得干净整洁,方便贺靖沉暂住。
他衣服也没脱,一脸疲惫地往床铺上一躺,此时已经饥肠辘辘,双手因为采摘咖啡豆好几处地方磨出了血泡。
贺靖沉绝望地闭上眼睛,原来被人误会的滋味这般不好受。
他正在发愣中,一场倾盆大雨突然降下,风声夹带着大雨,他想起咖啡豆没人看管。
村里家家户户就靠这些豆子能勉强吃上一口饱饭,如果今晚一场大雨把豆子全部损坏,他们直播时的豆子得不到是其次,村子里的生计来源就会成为问题。
“贺先生,你睡了吗?”
村干部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他敲响了招待所的门。
贺靖沉慌忙起身,“我还没睡,走,去咖啡林。”
村干部听完他的话,赶紧把手里的蓑衣拿给他,还递上斗笠。
大雨把道路浸泡,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路上一片泥泞。
来到咖啡林,工人才三三两两地赶来,大家听从指挥跟着村干部一起做补救工作。
“村干部,后边那一片没人管,这可怎么办?那边的问题一向是最棘手的。”
有村民找到村干部进行反映。
贺靖沉一听那边没人看管,他自告奋勇地往那边的方向前进。
“快过去,互相照应着,贺先生到底不是本村的,有道是难免会水土不服。”
村干部要求对方去照顾贺靖沉。
大雨依旧在下,寝室里的薄菀苼睡不安稳,肚子有些疼,干脆从床上起身,她又觉得口渴,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杯子刚端起,眼皮一跳,她一松手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隔壁寝室听到动静的贺听白立即起身跑过来敲她的房门,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