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回到办公室,薄宴庭正在处理工作。
“总裁,今晚去时小姐那边用餐,需要帮你准备点什么吗?”他在暗示薄宴庭需要适当地做礼物哄女人开心。
薄宴庭抬起头,手握着钢笔,“送她东西不就是代表我有错,向她认错吗?”
孙阳不说话,默默地翻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
他要这么想,那么自己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
毕竟夫人一生气,大公子和小少爷对总裁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现在小葵的亲生父亲也出现了。
这同一个屋檐下住着,加上他们曾经又是有过一段男女之情,怎么想这也是危险关系。
“总裁,现在那个男人还住在时小姐那边,所以……”你要是不认真的对待夫人的感情,往后有你哭的。
薄宴庭烦躁地将钢笔丢在办公桌上,眼神阴鸷地瞪着孙阳,“你这么会说,要不然我把你送到南非去晒鱿鱼干算了。”
孙阳一听要被“发配”去南非,吓得瑟瑟发抖。
弱弱地举起手臂,冒着挨打的风险又说了一句,“总裁,你如果真的不想和时小姐在一起,可以继续惹她生气。”
他说完后,胆小如鼠的一溜烟跑出了总裁办。
等孙阳离开后,办公室恢复了安静,薄宴庭靠着椅背,阴郁的黑眸盯着电脑屏幕,脑海里想起时初暖和霍斯先生一起相处的画面。他们之间无声的交流胜过有声,在他看来这两人有一种外人说不清楚的默契感。
这种细微的情感存在让他挠心抓肺,恨不得把那个渣男当场赶走。
想到小葵这些年没见过他,薄宴庭又不忍心去伤害她。
孙阳的提醒让薄宴庭认命的拿起了手机,他拨通了薄菀苼的手机号码,“笙笙,我有事问你。”
“嗯,哥哥你问。”
薄菀苼靠着床头正在看书。
“你觉得送什么给时初暖她收到会比较开心?”薄宴庭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薄菀苼听到他一个大直男居然肯花心思去哄大嫂,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大嫂喜欢的东西其实很纯粹。”
闻言,薄宴庭冷声说道,“说一点我能听懂的。”
薄菀苼听完他的话忍不住浅浅一笑,“是这样的,她失去了时家人,又在五年的时间里独自抚养轩宝和小葵长大。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她的内心依旧渴望男人的疼爱和照顾。”
听到这里,他听懂了。
时初暖想要爱,可是薄宴庭偏偏给不了。
“问了你感觉白问。”
薄宴庭说道。
薄菀苼稍稍拉高下滑的被子,对着他又说了一句,“投其所好。”
这次,薄宴庭听懂了。
“还算你说了一句我能听懂的。”他傲娇地冷哼道。
为了避免薄宴庭日后在感情上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薄菀苼又提醒他一句要点,“哥哥,如果你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那就想着一件事。别的女人该有的东西,她也该有,且要加倍地拥有。”
“那不是得寸进尺,无法无天吗?”
薄宴庭彻底不理解了。
薄菀苼听完后直摇头,这哥哥确实还没开窍。
将来要是真的失去了大嫂,对于这个直男哥哥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爱情这堂课不是别人教就能学会的,得自己去摸索,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根本没有标准的答案。
“哥哥,贺靖沉那样的人是不会有女人爱他的。”薄菀苼牵出了最惨痛的例子。
薄宴庭不屑一顾地反驳道,“我和他是一道的吗?这种狗东西,根本不配有女人爱他。”
“所以哥哥,别让大嫂变得更加恨你,五年前你已经错过一次了。如果你们一旦面临离婚的境地,那么这辈子你和她就覆水难收了。”
薄菀苼的话像是无形的警告,让薄宴庭陷入了沉思。
“我先挂了,晚点过去看你。”
他临了说了一句。
薄菀苼听到薄宴庭的嗓音能感受到他的气压很低,她握着放下的手机,心情感到压抑。
在病房里躺久了她想出去走动一下,掀开被子下床,双脚刚落地,病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人是贺听白,看到她下床,他惊慌失措地喊道,“笙笙,你别动,我来。”
病房的门还没关上,站在走廊上的贺靖沉听到病房里面的声音,他探头张望着。
“别紧张,我就是待在病房里太无聊了,想出去走走。”
她对着贺听白招了招手说道。
贺听白走上前,把手里的食物放下,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薄菀苼双肩上,“我抱你出去。”
薄菀苼无奈地笑了一下,推开他的手说道,“不必了,我又不是玻璃罐子,再说了孕妇需要适当的运动,不能整天躺着。”
他扶着她从床边起身,两人走出了病房。
出去后,贺靖沉看到贺听白搀扶着薄菀苼,看到他们靠在一起的画面,他双眼猩红地瞪着前方。
“贺听白,要是不想断送你在娱乐圈的生涯,我劝你现在最好松开她的手。”
贺靖沉几乎要冲过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