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下来堵时初暖,他想听的答案她在漠城的房车上就公布过。
大概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
时初暖看到靠近的男人一脸急迫地追着她要答案,他们贴得很近,她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碍于林悠梦还在,她略微垂眸,将心头的真实情感抑住。
“怎么可能还爱着你呢?”时初暖伸出双手推了推薄宴庭的胸膛,她斜睨着站在楼梯下方的林悠梦,“她才是你的归宿。”
薄宴庭放下按在她双肩上的手掌,唇角一勾,讥诮地冷笑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对你动了情?”
当时初暖听到男人的反问,她低头,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五年前那段不愉快的回忆重新被勾起。
“薄宴庭,有空的话,你还是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她累了,不想再挣扎。
见儿子的事可以商榷,唯独感情的事她需要彻底放下。
每当自己要放下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出现,来撩拨她,一次一次地使用卑鄙手段,让她徘徊在这段没有希望的婚姻里,踟蹰不前,进退两难。
她就好像是一只风筝,扯线的人是薄宴庭。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他阴郁的黑眸深深地锁定着她,俊庞铁青地站在她面前,“倒要看看你和那条狗能好到几时?”
时初暖听清楚薄宴庭说的话,他误会楚暮白和她的关系了,他们不过是师兄妹,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联系。
既然眼前的男人误会了,她也懒得再做解释,反正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她做了个深呼吸,挺着腰杆站在他面前,“好好照顾小辞,我先走了。”
林悠梦听到时初暖说要离开,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没等到薄宴庭开口,走廊上传来“咚咚咚”的奔跑声,时初暖还没看清楚,腰被一双纤细的胳膊紧紧圈住,“阿姨你要走了吗?为什么不等我睡醒再走。”
时初暖低头看到薄星辞赤着双脚,穿着睡衣来追自己,眼圈瞬间泛红。
她蹲下来,动作轻柔地抱住薄星辞瘦小的身躯,“阿姨家里有事,对不起没能等到你睡醒就要离开,我们下次还能再见面的。”
薄星辞靠在时初暖身上,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温暖。
“阿姨,能不能不要走?”
他昨晚一宿没睡,心里担心两个大人离婚的事。
刚才薄星辞在走廊上听到时初暖让薄宴庭签字离婚,他感觉天要塌下来了。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妈咪,不想再让她离开。
时初暖听到薄星辞的提问,她不敢再看儿子的眼睛,别过头不说话。
薄宴庭弯下腰,将薄星辞强行抱走,头也不回地交代林悠梦,“送客。”
薄星辞在薄宴庭的怀里使劲挣扎,甚至起了反抗的心。
林悠梦站在楼梯口,她笑盈盈地看着时初暖,“走吧!没看到宴庭讨厌你吗?”
时初暖当然知道薄宴庭讨厌她,他看她的眼神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恨意。
他有什么不爽冲着她发泄可以,可是林悠梦算老几,也敢在她面前吆五喝六?
“他讨厌我关你屁事,你贱起来的时候没人敢跟你比。”
时初暖背着包往楼下走。
林悠梦看到她经过自己身边,对她做出了警告,“别得意,你们早晚会离婚。”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除掉时初暖,成为薄宴庭的妻子,这个愿望迟早会达成。
“我给了你五年的机会,你都没拿下薄宴庭。起初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时初暖绕着林悠梦转了个圈,嘴上啧了一声,“原来你长得跟个二维码似的,不扫一下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时初暖的反击不带一个脏字,这可把一向能言善辩的林梦游给气个半死。
孙阳从楼上书房出来,往楼下跑的时候正巧听到他们俩的吵架内容。
他要不是怕得罪薄宴庭,真想大声地替时初暖呐喊助威。
夫人威武。
“时小姐,你的行李箱还在车上。”追上来的孙阳喊住了她。
时初暖没搭理气的差点要厥过去的林悠梦,带着孙阳走出了别墅。
五年前她是在乎薄宴庭,才会被林悠梦拿捏。五年后她只想搞事业,保护三个宝宝,所以别想KTV她,PPT也不行,没门。
他们来到庭院,孙阳对着时初暖低着头说道,“时小姐,小少爷醒了?”
她刚才说过要等儿子醒了再走。
“嗯,小辞醒了。”时初暖抬头望着二楼的方向,心里非常舍不得儿子,“孙阳,以后请你多多照顾小辞。”
孙阳恭敬地说道,“请时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少爷的。”
时初暖拎着行李箱,形影孤单地走出了别墅。
她一步三回头,站在二楼的薄宴庭见到她那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在心底冷嗤。
五年前抛弃儿子,五年后抛弃他。
他们父子俩摊上像她这种绝情绝义的女人,真够倒霉的。
薄宴庭听到儿童卧室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怕儿子伤到自己,推开门进去。
看到地板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