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不敢去看薄宴庭,怕看到他阴冷的目光。
“小辞,他只是我的师兄。”
她把儿子说的话记在了心上,解释一句是避免薄宴庭胡思乱想迁怒她。
当年楚暮白和她拜在爷爷门下学习,他进门的比她早几年,就以她的师兄自居。
那些年在事业上,他们倒也算是配合默契,合作无间。
后来他自立门户,时家败落后他们的联系就逐渐少去了。
“一定是你给了他接近的机会。”
薄宴庭走在她身后,阴沉的磁性嗓音愠怒的说道。
时初暖不想告诉薄宴庭,关于她刚才和楚暮白的谈话内容,怕他会遭到报复。
薄宴庭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薄星辞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爹地,我要睡觉了。”
他是在下逐客令。
时初暖看到薄星辞独立的一个人睡觉,难免有些心疼,“小辞,阿姨给你讲睡前故事好吗?”
薄星辞背对着她站在床前,听到睡前故事,小脸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她没有办法一直陪着自己成长,于是果断做出拒绝。
“不要了,我没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
他翻身上床,躺平后自己盖好被子。
时初暖遭到儿子的拒绝,她顾不得自己的心情,反倒是心疼儿子这五年没有她陪在身边,性格太刚硬,不够柔软。
哪有小朋友不撒娇的,薄宴庭平时肯定没有好好疏导他的情绪问题。
“保镖守在门外,有事你喊孙阳。”
薄宴庭走上前,大手掖了掖他盖在身上的被子。
“嗯,晚安爹地。”
薄星辞侧着头和他说话,漆黑的眼望着前方的时初暖。
她很想哄儿子睡觉,无奈薄宴庭不给她相认的机会。
他们离开薄星辞的房车,她打算回招待所休息,没走几步路,保镖拖着行李箱拎着一只小包朝他们走过来。
这行李箱和小包她怎么看着十分眼熟?
“少爷,时小姐的行李箱和小包都拿来了。”
保镖在薄宴庭面前站直。
时初暖看到行李箱和小包,气得快要吐血。
“薄宴庭,你让他们把我的东西送回去。”她压着声音,不想引起正在烤火的楚暮白的注意力。
他冷眸睨着保镖,“把东西拿进来。”
“是,少爷。”
保镖拎着行李箱和小包进入房车。
时初暖想上去抢夺,又怕动静太大引起楚暮白的侧目,对着薄宴庭进去的背影暗自磨牙。
他是打算让她在同事面前被人说尽闲话吗?
保镖下去后,替他们关上了门。
时初暖走上前把行李箱和小包夺过来,她尽量保持平静,“我们是要离婚的,你把我留在房车上有意思吗?”
“只要你今晚走出这道门,以后别想见儿子一面。”
薄宴庭吃定她会心软,为了儿子留下来。
她抓着行李箱拉杆的五指紧紧地握在一起,随即又松开,“薄宴庭,你不想娶林悠梦?”
他到底怎么了?五年前信誓旦旦要娶小三,五年后缠着她干什么?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薄宴庭单手解开西装扣子,当着她的面脱下西装外套,“留你在身边,纯粹是解乏而已。”
解乏两个字让时初暖瞬间嗤笑出声,她以为眼前的男人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哄自己吗?
时初暖走到椅子前坐下,望着薄宴庭的眼眸带着凉意,“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么多年只对我一个人有感觉,这病传出去薄氏集团的股票也会出现浮动的。”
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五年前胆小如鼠,面对他唯唯诺诺,五年后口齿伶俐,面对他畅所欲言。
“时初暖,别逼我对你用强的。”
薄宴庭咬着牙根,嗓音阴戾的说道。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颤了颤,当年他就是用强的,她才会没有计划地怀孕。
“你又不是没用过。”
时初暖愤恨地说道。
薄宴庭起初确实想对她做点什么,后来仔细一想,碍于在房车上隐蔽性不佳,把她从招待所虏过来,不过是想让外面正在烤火的男人彻底死心,不再纠缠她而已。
“你回招待所是想和外面那只狗在一起?”他把楚暮白形容成狗。
时初暖一时之间没了脾气,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师兄,何况她对师兄的感情并没有发展成男女之爱。
“放尊重一点,他有名字叫楚暮白。”
她实在不想和薄宴庭争辩。
“叫他名字那条狗他配吗?”
他冷冷的说道。
薄宴庭动手解开衬衫扣子,刚解到第三颗,时初暖隐约看到他的锁骨,从他的喉结到锁骨,这一幕显得性感。
她默默地别开脸,转移视线,不敢再往下看。
他发现时初暖小脸绯红,耳朵尖带着一抹不规则的红晕,察觉到她对他并非无感。
“懒得和你说。”
她轻轻说了一句。
薄宴庭走到时初暖面前,趁着她发愣,弯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