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不要别人。”薄星辞甩开孙阳的手跑到薄宴庭身旁站定,眼巴巴地瞅着眼前威武高大的男人。
儿子从小洗澡穿衣服全是由他经手,后期他实在太忙,怕儿子等得太晚会影响身体发育,会固定他自己挑选一个佣人进行亲密照顾。
“我来。”
薄宴庭牵着他的小手前往客房的洗手间。
林悠梦焦虑不安地低下头,牙齿死死地咬住唇瓣,生怕事情败露。
这次是她过于情急了,要是这件事影响到她和薄宴庭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得不偿失,无可挽回。
来到洗手间,薄宴庭动作轻柔地掀起儿子的衣服,就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淤青,刹那间他的黑眸变得阴郁至极,一言不发的重新替儿子穿上衣服。
不用问,时初暖那个女人是绝对不会伤害儿子。第一她不敢,第二她不舍得。
思来想去只有林悠梦有机会接近儿子。
“爹地,是那个姓林的掐我。”他软软地往薄宴庭怀里一靠,很少撒娇的他偶尔用一次这种手段反倒让人觉得新鲜。
果然,薄宴庭听到儿子的话,心里对林悠梦更加气愤。
“你不会躲吗?”
他恨铁不成钢地抱住薄星辞,然后又不舍的亲了亲儿子。
薄星辞不说话,小手绞在一起,心里想的更多的都是时初暖,这件事不闹大他根本没有机会赶走姓林的,爹地和妈咪一定要在一起,这样他们一家才能团聚。
林悠梦实在熬不住了,她对着时初暖低声说道,“别以为你仗着自己是他的亲妈就能为所欲为,宴庭是讲道理的。”
闻言,时初暖唇角上扬讥诮一笑,“行了,别在我这里吹牛,有本事你去和他吹枕边风。”
抱着薄星辞出来的男人,碰巧听到时初暖说的话,尤其枕边风三个字让他听了感到极度不爽。
他把儿子交给孙阳,眼睛的余光都没瞥一下林悠梦,眸色阴沉的说道,“你跟我来。”
林悠梦想解释,又怕被时初暖看笑话,决定跟着薄宴庭先离开再说。
时初暖见识过男人脾气暴走的情景,为了不让他惹出人命,她决定跟上去瞧个究竟。
结果脚步刚往前迈出就被保镖拦个正着,“时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总裁的脾气随时会失控,要是不让我跟上去,万一他错手杀了人你们能负责?难道,任由薄家多出一个杀人犯不管吗?我儿子可不背这种连政审都过不了的黑锅。给我让开。”
她倔脾气一上来,非要出去不可。
保镖跟在薄宴庭身边多年,这五年他的性情转变,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时初暖的提醒不是没有道理。
他们没有说话,默默给她放了行。
客厅里,林悠梦摸不准男人的脾气,她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地望着他。
“宴庭,你不知道孩子有多难教,我一个后妈,说得重了别人会怪我欺负前妻留下的孩子。说得轻了,小辞又不听我的话。”她哭得梨花带雨,把育儿问题一针见血地挑出来。
薄宴庭一言不发地对着她招了招手,那张英俊的俊庞紧紧绷直。
林悠梦见他向自己招手,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伸出手,五指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睨着眼前死不悔改的她,“五年前我抱起他的那一刻,我说过谁要是动我薄宴庭的儿子,就是和我过不去。嗯?”
她的脖子被掐住,脸色逐渐变成了猪肝色,心慌意乱中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丑陋的模样搞笑至极。
“我……不是,我……没有。”
林悠梦继续否认,就算被薄宴庭掐死她也不能承认虐待了薄星辞。
他的手臂慢慢抬起,她就像一只弱小的小鸡,双脚已经脱离了地面。
赶到的时初暖看到眼前恐怖的画面,她心里感到害怕,但是一股脑儿地冲了过去。
她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住薄宴庭的腰身,“松手,你快松手,再掐下去她会死的,薄宴庭,小辞被她掐了确实可恨,可是儿子并没有死。杀了她只会脏了你的手,停下好吗?”
男人浑身泛着寒意,一脸歃血地站在客厅的正中央。
被柔软的双臂抱住的腰身微微一震,余怒未消中,他低头,看到贴在胸前那颗碍事的头颅,再听到他始终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时,第一次他听话地松开了掐住林悠梦脖子的动作。
得到释放的林悠梦颓然落地,整个人软绵无力的瘫倒在地板上,眼角冒出了泪花,要不是时初暖赶到,今天她真的会死在薄宴庭的手里。
寻思至此,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薄宴庭恶狠狠地瞪着倒在地板上的林悠梦,磁性的嗓音阴戾的说道,“以后不准踏入帝景豪庭一步。”
五年的努力才换来最近接近他的机会,林悠梦想到自己连去帝景豪庭都没资格,心情变得更加郁闷。
保镖进了客厅拖走了伤心欲绝的她,等人走远了,薄宴庭低眸睨着抱住自己的时初暖,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做对视,“怎么?抱上瘾了。”
时初暖从错愕中回过神,见自己被他嘲笑,赶忙推开他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