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烛,时春”
沈若凝面色凝重的唤了一声。
“大小姐”
两人立即来到了沈若凝的面前。
“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只是这件事情说出来了你们或许有些讶异。”沈若凝坐在榻上,见四下无人后才将当年自己的母亲如何被柳如玉害死一事全部说了出来,过了这么多年再提起时,沈若凝的心里依旧充满了难过和愤恨。
“什么!大夫人居然是被柳如玉害死的。”听到真相的两人也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起来,虽说当年姜华韵还在世时,两人也有些看不惯柳如玉的做派,可实在是没有将姜华韵的死联系到柳如玉的身上。
“柳如玉为何要害死大夫人?她怎么有如此歹毒的心肠。”秋烛和时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只是面色仍是愤怒着,当年姜华韵对待她们如同家人一般,可直到现在她们才知道当年姜华韵的死全是柳如玉做的,这让两人的心里十分愧疚。
“当年母亲尚还是这沈府的主母,手里握着掌家权,还有了我跟哥哥这两个嫡子嫡女,柳如玉下此毒手除去母亲想必是为了争夺母亲手中的掌家权好巩固地位吧,况且她进了府,便只是这府里的妾室,我跟哥哥的地位也会影响到她的孩子的。”沈若凝一脸平静的说着,或许重生后,她更懂得隐忍和心计,如今又为自己死去的母亲报了仇,沈若凝才觉得安心了些。
“难道一个妾室觊觎府中的主母位子,为了得到它就要狠下杀手吗?”时春在一旁愤愤不平的说道,眼角也闪过了一丝泪花。
“往往很多东西都填不满人心的,更何况柳如玉是一个妇人,她更要为了她自己和沈若霜的日子谋划一番。”沈若凝在一旁淡淡说道。
“大小姐,柳如玉害死了大夫人,如今只是迁到了京外的止心别居岂不是便宜她了?” 时春对于柳如玉这样的结果有些忍不下来,说着就要出了院子去止心别居给姜华韵报仇。
“时春,等等”
沈若凝知道两人向来忠心,如今柳如玉只是这样轻松的迁到了京外,两人肯定是不愿意的,随即沈若凝便轻声制止了怒气满满快要出门的时春。
“大小姐,奴婢忍不下这口气,柳如玉如此狠毒的杀人凶手,难道就只让她在那别居里困苦死去?若不让她付出些代价奴婢死都不甘心。”时春如此坚定的话也感动了沈若凝,秋烛和时春跟了她许久,却从未见过两人如此的义愤填膺过,这一刻,她是为自己死去的母亲高兴的,至少母亲活着的时候,有这么两个忠心不二的人陪着她。
“秋烛,时春,我准备了些蜜饯糕点,你们陪我一同去看看柳如玉吧。”冷静片刻后的沈若凝缓缓说道。
“如今她身子渐渐有了病,咱们就去帮帮她,也好让她少些痛苦。”
听到此话,秋烛和时春才带着些蜜饯糕点的同沈若凝去了京外,只是两人心里仍是愤怒着。
几人坐着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止心别居,虽也是一处院子,但因为常年无人住着,又没有下人前去打扫修整,所以就显得有些破败,石灰和石砖砌成的墙面渐渐有了些裂痕,几根屋梁几乎快要断落下来,连后院里也是芳草萋萋,凌乱不堪,一些残砖烂瓦随处可见,就算阳光洒在墙瓦上,也难掩那所别居的零落破败感。
“大小姐,这止心别居也太破了些。”连秋烛到了这里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沈若凝没说什么,随即便带着两人进去了。
渐渐入室内,光线也有些阴暗,看不清屋内的一些陈设,因无人打扫,屋内都积攒了许多的灰尘在那,连沈若凝进来了都不由觉得有些呛鼻。
“这尘土有些重,把鼻子捂好。”沈若凝淡淡的吩咐道。
只见阴晦潮湿处有一张木床摆在那里,柳如玉此时正赫然躺在那张床上,如今没了人伺候,连沈若凝进来她都不知道,只侧着身静静的躺在那里也不怎么说话。
“咳”
沈若凝轻声咳嗽了一下,以提醒躺在床上的柳如玉。
“谁,是谁?”此时的柳如玉听见咳嗽的声音顿觉惊慌了起来,如今她已经搬到了这止心别居,还有谁会过来看她呢,随即柳如玉便马上翻过了身想要一看究竟。
“柳姨娘”
见柳如玉转过了身,沈若凝才轻轻唤了一声。
随即秋烛和时春两人将旁边椅子上的尘土除了个干净才让沈若凝坐下。
翻过身来的柳如玉此时借着一些光亮才看清了面前的人,那是她一辈子都憎恨的女人的孩子,是她一辈子都想除去的人,可现在却来到了这止心别居,柳如玉知道她是来讥讽自己的。
“是你!你来做什么?”柳如玉顶着一头脏乱不堪未曾打理的头发问道,如今她已经不再是沈府的柳姨娘,而是被沈府遗弃的妇人,发饰衣裳这些自然不能再按照沈府的规矩打扮,她虽强撑起身子,可眼神里却充满了歹毒和恨意。
沈若凝见到柳如玉如此模样,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摆了摆手让秋烛和时春将带来的蜜饯糕点摆放在了柳如玉的面前。
“柳姨娘,我亲手做了些蜜饯糕点给你送过来,你尝尝吧。”沈若凝双眼带着冷意说道。
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