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郎,你就给玉儿重新再挑两个婢女送过来吧,向桃如今也被赶出了府,玉儿身边都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可真是闷死了。”
向桃自从被赶出了府,柳如玉整日里都有些气恼,从前向桃在时,她还能帮着柳如玉出出主意,可现在唯一能真心帮自己的倒是没有任何人,沈府里的人本就对她有些闲话,如今自己的身边没有人陪着自然有些落寞,可沈宣武如今也不知怎么了,从前对她百般疼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可现在也渐渐冷落起自己来,若自己不求几个帮衬的人,恐怕她和沈若霜在这府里就没有了出头之日了。
“你的身边不是有翠青吗?”沈宣武坐在软榻上看着进来的柳如玉,许多时日没有去她的院子,今日一看,倒显得柳如玉有些憔悴。
如今的沈宣武自知没有从前那般疼爱柳如玉了,他以为柳如玉还是如当年那样的纯真善良,才不顾白老夫人的反对和姜华韵的难过将她纳为妾室,可此前的种种沈宣武不得不将柳如玉想了起来,柳如玉还未进沈府时,他的妻子姜华韵还活的好好的,可自柳如玉成了妾室后,府里便渐渐怪事频发,自己深爱的姜华韵因为气血虚亏而死,沈还庭的院子也无故起了火灾,沈若凝更是出了好几次事,沈宣武也不禁渐渐怀疑了起来,可这些歹毒的事又怎么会是柳如玉这个深院妇人能做出来的。
听见沈宣武的话,柳如玉顺势又装起了柔弱来。
“玉儿如今虽是沈府的妾室,可也是宣郎的女人,玉儿身边没个称心的丫头,若传出去了必定会损伤宣郎的颜面,说宣郎薄情寡义,苛待妾室的。”柳如玉此时也软着身子跪在了地上,一手拿着绢帕掩着面,看着有些楚楚可怜,可她却把沈宣武的面子抬了出来,用心也实在不纯。
见沈宣武没说话,柳如玉又哽咽着说道:“玉儿身边虽有个翠青,可她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许多时候玉儿的吩咐她竟也不听,翠青虽在玉儿身边伺候,可说白了她也是沈府的人,这不是明着忤逆宣郎吗?”
“翠青虽说是沈府的人,可如今也到了你院子里伺候,自然是由得你做主的,她若不听从吩咐,你罚罚她就是了,哪里还需要重新换婢女。”虽说沈宣武看着如此模样的柳如玉动了片刻的恻隐之心,可是这种事是需要白老夫人点头才可以的。
“那宣郎是不管玉儿的死活了吗?”此时的柳如玉也是有些恼,自己说了这么多,沈宣武也不曾点头,若自己的身边没有两个帮忙出谋划策的,便只有眼睁睁看着沈还庭和沈若凝这两个嫡子嫡女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还有苍阳院的那个老婆子,如今都这把岁数了,还把掌家权紧紧攥在手里,她心里自然是急的不行。
“你怎么如此说?”
此时的柳如玉一边哭诉着说道:“从前宣郎对玉儿也是百般疼爱的,就连进沈府做妾室也是宣郎拼命去老夫人面前求着,如今怎么连一个婢女也不舍得调给玉儿了?”
见柳如玉竟因为这件事有些哭了起来,沈宣武便只好答应说道:“明日早晨时我去母亲那里问问,能不能换还得母亲说了算。”
柳如玉听到此话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逼着沈宣武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体贴周到的脸面谢了又谢才回到扶香院内。
因着沈宣武昨晚便答应了柳如玉,所以今日早晨沈宣武便来到了苍阳院中见白老夫人。
“母亲”
来到屋内,沈宣武便十分规矩的行了个礼。
此时的白老夫人也已经端坐在了上堂,宋妈妈正为白老夫人准备着早饭。
“你今日怎么来我院中了?”白老夫人随意问道。
见沈宣武一直站着也没有坐下,随即白老夫人才又让沈宣武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母亲,儿子今日来是有事情找母亲商量。”沈宣武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
白老夫人见今日的沈宣武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便又猜到了柳如玉的身上,沈宣武虽说有时也会来苍阳院给白老夫人请安,可有时却是为了柳如玉的事情。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白老夫人虽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但还是开了口问了一声。
随即沈宣武才又缓缓开口说道:“玉儿昨日来求我,让我给她再换几个伺候的婢女,儿子想着如今家里的掌家权在母亲手里,这样的事自然也要母亲拿了主意,儿子不敢擅自做主。”
沈宣武总算不像从前那样事事都听柳如玉的狐媚巧语,这件事沈宣武没有答应柳如玉倒是让白老夫人放心了些,从前白老夫人也是喜欢柳如玉这个人的,只是自进了沈府后,柳如玉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整日里只学些狐媚功夫缠着沈宣武,这个样子自然让白老夫人愈加厌烦起来。
“你没有答应她,倒是让我高兴了些,但这件事我也是不答应的,她如今只是一个沈府的妾室,原先也是有两个婢女伺候的,又因为向桃犯了事她的身边才只有翠青一人,可翠青也是沈府买来的正经女子,在沈府里也做了好几年了,怎么到了柳如玉那里就要将她换走。”白老夫人正色问道,眼里没有一丝的怒气,只是静静的给沈宣武讲着这番道理。
“玉儿说翠青在她身边做事也不称心,有了吩咐也是懒散着不愿去做,所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