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没想到苗天凤也会安慰人。
“我也不知道,完全是一种感觉,我感觉你不是一般人,你的,你的气息跟所有都不一样,你知道的,我的功法有些特殊,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就像~”
“就像什么?”
林晓觉得今晚的苗天凤挺可爱。
“就像,我就是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特别渴望的那种,一种吸引力,对就是吸引力。”
吸引力?
好吧,关于颜控这点来说,女人比男人更甚。
“我真是荣幸之至啊,不过我要是一下变成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还会对你有吸引力吗?”
“怎么可能?不过要是你变成七老八十,照样有吸引力。”
难道天凤欣赏的是我的内在美?
“因为我也会变得七老八十,我真的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变老。”
苗天凤的美目水波荡漾,直直的盯着林晓。
“大哥,水烧好了。”
慕容小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这就过去。”
苗天凤脸上露出一股失望之色。
林晓摇着轮椅经过苗天凤身旁,刚要伸手去开门。
只觉嘴上一软,苗天凤的唇印了上去。
一触即离。
永嘉帝姬打开门走了出去。
慕容小小看到开门的是永嘉帝姬,后面就是大哥。
不过大哥好像在发愣。
林晓有些惊讶。
天凤的技术竟然进步了。
……
西京府,血刀卫。
议事堂。
辰时刚过。
苗天凤端坐上首,下方躬身站着一个女子,此女上下浑身湿透,是被汗水打湿的。
“你就是叶片叶档头?”
苗天凤发问。
“正是标下。”
“嗯,忠顺王的卷宗带来了吗?”
“带来了。”
说着,叶档头从身上解下背在背上的包袱,将包袱打开,里面是用油纸包裹的几卷文书。
胡彪上前接过文书,呈给了永嘉帝姬。
苗天凤并没有急着看卷宗。
“你是从下面州县连夜赶回府城的?”
“标下是丑时三刻接到卫令,连夜骑快马从泸州赶回。”
“这里到泸州多远?”
“回帝姬,四百余里。”
林晓算了一下,大概五个小时四百多里地,绝对神速了。
“你的马呢?”
闻听此言,叶档头脸上露出哀伤之色。
“枫叶死了。”
“枫叶?”
“就是标下的坐骑,是匹千里驹,名字叫枫叶。”
“忠顺王一案的卷宗你始终带在身上?”
“是的,帝姬,标下深知此案干系重大,所以自前日周大档交予标下保管后,一直不曾离身。”
坐在一旁的周铁面无表情,但昨日那种杀机再次扫过他的全身。
“嗯,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标下告退。”
叶片退了出去。
苗天凤拿起卷宗,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看完了。
“拿给林副总管。”
胡彪上前拿起卷宗,转身交给林晓。
林晓接了过来,不算太厚,这与忠顺的身份有些不匹配。
打开最上面一页,写着“格目”两个字。
这个林晓知道,在梁国靖安司接触过刑案卷宗,大同小异。
格目其实就是后世刑案卷宗里的目录,其余的文书基本上能与后世对应上,只是名字不同罢了。
翻译过来,分别是案情经过,现场勘验,证人证言,询问笔录,讯问笔录,尸检报告,证据之类的。
毕竟血刀卫如此级别的衙门,肯定是很专业的,不过单就这本卷宗来说,就有些不专业了。
案情经过记录的非常潦草,流水账般的写了某日接到明月楼报案,忠顺王在楼内薨了。
完啦。
报案人是谁,忠顺王怎么死的,是否当场死亡,谁先发现的,有没有嫌疑对象,等等都没有写。
之后的笔录也是,基本上只问了,你叫啥,当时你在干啥,你都看见了啥,是不是你干的。
只是记录被询问或者讯问对象的回答,基本上没有追问细节,也就是对方说啥是啥。
这么记录有个毛用?
现场勘验更是不堪入目。
房间内床上仰躺一人,脖颈处致命伤。
又完啦。
哪个房间,房间特征,死者是谁,有无打斗痕迹,有没有其他物证痕迹,等等都没有。
下面画的勘验图,林晓看了半天,才确定那个火柴人儿是死者,没有标注就算了,这画工绝对是印象派。
看到最后的尸检报告,林晓愣住了。
死者死于脖颈处剑伤,深入三寸,伤及颈骨,不排除自杀的可能。
这他妈谁验的尸,你过来,你给老子表演一个自杀砍断一半儿脖子。
你以为人人都是楚霸王那种狠人吗?
“这卷宗是谁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