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传教?”
苗天凤也是不明所以。
“那什么副使在哪呢?”
“爷,就在院门外。”
“走,去看看。”
林晓还真没当回事儿,一枝花都被我给摆平了,不就是黄金台上瞎忽悠了几句吗?多大个事儿啊?
林晓还没出院门,就看到三个人齐齐跪在院门外,正是老二沧渊子莫耐,老三玉嶂子申无屠和老四碧落子伊在水。
三人正垂头丧气,忽然林晓从屋内走了出来,来在院门处。
“师尊,徒儿错了,还请师尊责罚。”
三人还以为师尊已经原谅了他们落难时不曾援手,甚至去牢里探望一次都没有。
都是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纷纷开口。
林晓迈步走了出去,没有搭理他们。
果然有一个一身青袍的官员站在外面。
此人年近五旬,头发花白,后背有些微驼,一副老学究的样子。
“你就是林晓?”
“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找我有何贵干啊?”
“本官宣政院副使段有德,我们宣政院收到举报,说你在我大梁圣都非法传教,院使大人下令让本官过来传你到宣政院走一趟。”
“可有文书?”
苗天凤出言。
“自然。”
段有德从袖口拿出一张文书,小贵子接过来,双手递给林晓。
林晓打开后匆匆扫了几眼,上面写的与段有德说的差不多,盖着宣政院的大印。
林晓将文书递给苗天凤,苗天凤没有接,直接开口询问。
“据我所知,梁国宗教门派有固定传教收徒场所的,才需要到宣政院录档备案。”
“林晓只是去黄金台讲了一场道经,既没有设立道场,也没有开馆收徒,不需要到你们宣政院备案吧?”
段有德一愣,没想到这个蒙着眼睛的女人对大梁这种冷僻的法令也知道的如此详细。
“本官只是来送文书的,林晓跟着本官去宣政院即可,有什么问题自去问院使大人。”
段有德打起了官腔。
“你这明显是非法传唤啊?”
林晓戏谑的看着段有德。
“你一个乾国人,跑到我们大梁来传教,这里没有问题谁信啊。”
“那你拿出证据来啊?”
“当然是经过宣政院的调查,才能决定你是不是非法传教。”
“那你去调查啊,让我去干什么?”
“让你去就是配合调查,你不去怎么调查?”
“我没违法,你凭什么让我去?”
“你不去配合调查,怎么证明你不是非法传教?”
“我本来就没有非法传教,凭什么要调查我?”
“只有你接受了调查,才能证明你不是非法传教。”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车轱辘话说起来没完没了。
三个跪着的徒弟,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师尊“讲道”。
老二沧渊子莫耐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抓出一把瓜子儿,嗑了起来。
“师尊这嘴皮子就是厉害,我都快听晕了。”
老三玉嶂子申无屠和老四碧落子伊在水斜着眼看着他。
“嗨,这不是闲着没事吗?老三、老四我跟你们说啊,这种场合必须配上瓜子。”
看着两人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莫耐无奈抓起一把瓜子儿递给了老三玉嶂子申无屠,申无屠接过来,开心的嗑了起来。
莫耐又抓了一把递给老四碧落子伊在水,伊在水瞥了莫耐一眼,没有接。
“切,爱吃不吃。”
段有德被林晓绕的头晕脑胀,头昏眼花,弯腰扶着膝盖喘着气。
“停~”
林晓也有些口干舌燥,热汗直流。
小贵子刚才已经返回屋中,端来了茶水。
看到林晓中场休息,立即递上茶水。
林晓很是满意的向小贵子点了点头。
小贵子大板儿牙一呲,又从背后拿出一把扇子和一块毛巾,左手给林晓用毛巾擦汗,右手拿着扇子给林晓扇风。
在场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段天德被气得差点就背过气去。
林晓把茶杯递给小贵子。
“来,继续。”
段天德摆了摆手,如果再这样下,他今天非因公殉职不可,真要如此,那乐子可就大了。
宣政院副使段天德到会同馆传个人,竟然被对方给说死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段有德越想越是来气,突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
“噗~”
喷出一口血。
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浑身抽搐。
所有人都愣住了。
“爷,他,他抽了。”
“快过去看看。”
林晓和小贵子赶紧来在段有德身前。
小贵子用手指试了一下段有德的鼻息。
林晓抓起段有德手腕扣住脉门。
小贵子声音有些颤抖,吐字不清,舌头都大了。
“爷,爷,他他,他屎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