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让赵母去把门关好,他则是取出针袋坐在床前。
世间万病无不是身体机器出了问题,他这一套“祛风十八针”可治一切疑难杂症,再不致也能够稳控病情。
“祛风十八针”祛毒散淤调理身体机能,难得的是还没有任何负作用。
不过赵父病情太严重,只是靠一口气吊着,林峰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解开赵父胸前衣衫,只见其腹部紫黑,这是内毒外显病入膏肓的征兆。
林峰凝神下针,每一针都下得极慢,一根接一根,十八根银针插上针尖微颤。
每隔几秒,林峰就会在其中一根银针的针尾捏一下,这是他独创的“揽雀尾”手法,针身轻颤,针尖可产生丝丝电流,直达病灶。
“笃笃笃——”
外面响起敲门声,主治医生站在门外,那个被林峰赶走的护士小张则在抬手敲门。
“伯母,就说现在不方便,让他们等会儿再来!”
这时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刻,最忌讳人打扰。
赵母依言向门外人说着,主治医生皱了皱眉,提高声音道:“不管你们在干什么,我提醒你们病人情况危急,急需安排手术。”
主治医生是知道病人家属拒绝手术才赶来的,对于医院和他个人来说,手术的利润都太丰厚了。
病人危在旦夕,死不要紧,手术费得赚到。
以前病人拿不出钱,他们也不怎么热心,现在看到那么一大笔钱在账户上躺着,他们得赶在病人死之前把手术做了。
赵母脸上颇为难,主治医生的话他还是要听的,可是林峰这个年轻人她更亲近,不想拂了林峰的一片心意。
“伯母,你来照顾伯父,让我来!”
林峰在十八根银针的针尾都轻轻捏了一下,十八根针轻轻颤动,有着一股奇特的韵律。
就算赵母这个外行,也看出了这些针的不凡。
十八根针仿佛都有了生命灵智,针尖产生丝丝电流直达病灶,病人没有丝毫不适的反应,似乎这种治疗还很舒服,正沉沉睡去。
赵母守在床边,心中充满了期待,一直被阴霾笼罩的家庭终于出现了一缕曙光,而这些都拜这个年轻人所赐。
她看着林峰打开门出去的身影,暗暗下定决心,等到闺女回来一定要劝他把这个男人给抓住了。
主治医生是一个年纪四五十岁的秃顶中年人。
护士小张对他很敬畏,盖因豫章人民医院不仅是大医院,这个名叫丁江的主治医生更是个牛人,号称豫章人民医院的“一把刀”。
丁江鼻孔朝天,看着走出来的林峰,眼前的少年他已经知道了,就是他代赵家缴了一百万。
不过林峰这么年轻,穿得又这么随便,丁江并不认为他是什么有钱人,也许这一百万就是他全部的身家。
赵家女儿赵凤儿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这楞头青为博美人一笑倾其所有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就是你说的不做手术?”
“我说的。”
“为何?”
林峰抬眼看了看丁江,讥笑道:“你们想赚钱想疯了是吧,你是主治医生你看不出来病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那一刀吗?”
“小子不要信口雌黄,究竟是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丁江怒声道。
“巧了,我还就是一个医生!”林峰火大,受宿主残魂影响,他看不得护士小张那张不拿病人当人的嘴脸,更看不得丁江这种视病人生死如儿戏的行为。
“你是医生?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你有医生从业证吗?”
林峰实际年龄十九岁不到,丁江自然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乡村的赤脚医生都是年龄比较大的,从医学院毕业的也要二十多岁。
“行医资格证、医生从业证,拿着众多证件的无良医生还少了吗?草菅人命的草包医生还少了吗?”林峰怒气冲冲地道,“医生以治病救人为天职,能够治好病人的都是好医生!”
丁江闻言笑了:“你就是一口若悬河的小丑,你年纪轻轻,任你牛皮吹破天,又治了几个病人?”
“我的确没有治过几个病人,但是我想治好一个就足够了吧。”
林峰向来就有争勇斗狠之心,面对丁江的质询,他抛出了一个王炸:“滨江人民医院的病人韩雪听说过吗?她蛛网膜下腔出血,被人几针就给扎好了。”
这个事情因为滨江人民医院大肆找人,在整个赣省的医疗行业早就传开了,就连天水人医的包院长都知道,丁江自然也听说过。
“你不会说是你扎好的吧?”
“正是在下!”
丁江怔了一怔,终于正眼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有着一副极好的皮囊,比影视剧里的那些男明星都不遑多让。
“韩雪的病例我专门研究了,蛛网膜下腔出血临床常用甘露醇、呋塞米等脱水剂降低颅内压,也可酌情选用白蛋白。当伴有较大的脑内血肿时,可手术清除血肿以降低颅内压抢救生命。”
“外界相传你对病人扎了十八针,是中医界失传几百年的‘祛风十八针’。就算你掌握了这等神奇针术,也只是因为你运气好。滨江人民医院前期的对症自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