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凶器是什么？”金老板冷着脸反问。
我的眼神回到琳达较好的面容上，微笑着夸赞：
“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我就被您的鞋子吸引了注意。样式很特别，还有细细的绑带可以固定在腿上，不瞒您说，这双鞋子衬地您的腿纤细优美。”
忽然我话锋一转，问：“只是，您为什么会用它杀了您的好朋友?”
听完我的描述，琳达的愤怒逐渐被紧张、无措代替，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
我乘胜追击，道，“琳达小姐，能否把您的鞋子脱下来检查一下？”
“这……凭什么?金伯伯这些人都是在胡说八道，快把他们赶出去！”对于脱鞋子这件事，琳达十分抗拒，尖着嗓子吼。
金老板沉思片刻，劝道，“侄女儿，伯伯我当然相信你。但这不是为了你的清白吗……”
闻言，我也能猜到，其实金老板的内心早就有所松动，嘴上说是相信，实际上是疑虑，他需要证明。
金老板招呼两个侍女，服务琳达脱下了鞋子。
我仔细检查了一遍鞋子上配套的细细长长的绑带，将欢乐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利威尔。
内心一喜，这把稳了。
也难得能在利威尔的眼眸里看出一些赞许的光芒，可太不容易了……
我将其中一条丝段绑带翻了一面，给大家展示我的发现。
只见粉红色细细的绑带上有一大片白色闪着光的污渍，这一面直接接触琳达的腿部皮肤，平常根本发现不了。
“这是……?”金老板的眼神在我和利威尔之间来回游荡。
“是粉底。您可以检查一下这个与杰西小姐常用粉底的成分是否一致。”我将鞋子递给边上的侍女。
一阵仔细比对之后，侍女脸上的表情变为惊恐，讷讷地向金老板回话：“老爷，这……确实是一样的。”
“巧合，都是巧合！”
“巧合?”金老板冷着声问。
这下琳达辩无可辩，她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蝴蝶结与小洋裙好像也随着她失去了鲜活。
美丽的衣装也遮挡不住心理的憔悴，她发狂一般放肆地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金老板与赛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除了恐惧之外还有不可置信。
我冷漠的望着痴笑的琳达，借着她疯魔之际，顺水推舟，问道，“所以杰西小姐是您杀的吧？”
“……是。”方才的癫狂似乎抽干了琳达所有的气力，她脱力一般瘫软在地上，垂着头回答我的话。
我松了一口气，至少任务是完成了 对金老板说，“您的要求是查出杀人的真凶，如今我们已经做到了。”
咳咳，老板，钱钱。
金老板明显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片刻之后才回答我，“……那玷污和分尸我女儿的人是谁？”
我坦然承认，“这个我们并不清楚。”
虽然我知道金老板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但确实是已经完成了雇主的委托。
不过我们的理念一直都是，收多少钱，办多少事。我们有一定的职业道德，虽然不多。
随便考虑一下都知道，能随意出入罗非鱼头酒吧且利落分尸的第二波凶手一定不简单。如今我还是嫌疑人自身难保，哪敢随便发善心参与地下街富人之间的事情。
人嘛，有的时候脸皮就要厚一点。
这也是极限了。
“那个……你们不打算再查了吗？”赛门颤着嘴唇开口，语气里尽是哀求。
被他那么一问，我一阵心虚。我本不打算继续掺和下去，但是莫名感觉良心不安。
我有些无措，分出目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利威尔，发现他也正用平静冷淡的目光看着我。
一时间我身上又有了无尽的勇气。
“诶老头，委托完成了，结账。”
看来他与我的观点一样。
于是我小小的推波助澜了一把，“金老板，道上都说您是个诚信的人。”
不会拖欠工资的对吧？
金老板拿我们没办法，眼神在我们两个之间流连，抬了抬手将佣金交给我们。
我们正聊着，琳达猛然起身，抄起桌面上装饰花瓶，就向我直直冲来，似乎是打算与我同归于尽。
利威尔一个飞身，揪起我的衣领，把我拎出了她的攻击范围。
琳达一看进攻不成，又准备一击。
其实我本来能跑，利威尔挡在我面前，灰蓝的眸子爆发出滚滚的怒意，气氛降到冰点，似乎空气似乎都冷了下来。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字，“滚！”
琳达被利威尔一喝，愣在原地，手上一松，花瓶滚到地上。
“诶！琳达。”金老板的语气带了许多不满。对于这个杀死自己女儿的侄女儿，他的情绪应该相当复杂。
我们无意再掺和他们处理后事，收拾好了行李就离开了。
我戴好了帽兜，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脑子里全是香喷喷的鱼汤。
对于挣到钱这件事，我的内心极其兴奋，如果不是因为脚正伤着只能跛，我好歹得蹦跳两圈。
等金老板家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