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言念的后颈软肉,又爱又气。
“说,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家糕点铺成为你们的联络点的?还让我当传信的鸽子。”
言念眼神飘忽。
见此温如玉立即明了。
“一开始就是?”
“……嗯。”言念难为情的点头,拉下她的手握住,佯装不解道:“你为何这么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
春日里折腾她没事,可冬日天寒地冻时,他还折腾她。
那劳役都还有酬劳呢!
她呢?她白白当信鸽了。
还是一只毫不知情的,被夫郎蒙在鼓里、被利用的鸽!
“想要孤不生气?”温如玉心念一转,不想这么饶过他。
言念“嗯”了一声。
“来,叫一声阿姐。”
“……”
温如玉一脸坦然。
言念眉头缓缓皱成川字。
“让我叫你阿姐?”
“对,你不愿意?”
“……”
疯子。
言念果断拍开温如玉,拿过她左手上的糕点拆开就吃。
砰——
温如玉气得拍桌,张嘴就要讨“酬劳”,言念眼尖,抬手就将一块糕点塞到她的嘴里。
“吃。”
“……”吃就吃,温如玉就着他的手,两三口就将糕点吞吃入腹,随即又被喂了一块。
好吧。
温如玉坐下身,她吃完一块言念喂一块,气氛很不错。
事情走向诡异。
一盒糕点吃完,言念唤裴瑜给温如玉上清口茶,在她又要开口前,他装困回了内室。
某人要气死了。
言念休息时,温如玉将床榻下的锁链拆了,她没丢掉,而是让阿大拿去融了铸兵器。
两日后,顾有卿携其夫郎裴元璟上门,晚上留下用膳。
膳桌上,温如玉与顾有卿谈笑风生,言念安静用着饭,裴元璟红着脸跟他小声嘀咕。
“顾有卿太荒唐了,青天白日还拉着我做那种事,她说所有刚开荤的女人都这样,殿下和王君刚成亲时也这样?”
言念夹白米的手一顿,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远处的人,沉吟片刻,他干脆地嗯了声。
四年前温如玉在马车上强行碰了他不说,还将他带回府里锁了半月,夜夜纵情寻欢。
——女人。
“没骗我,”身旁的裴元璟大松了一口气,又问,“敢问王君,你当时可吃得消?我这三日,腰腿都疼,肾亏了。”
“??”
言念以为听错了。
“你方才说什么亏?”
“我说我肾亏,”裴元璟根本不怕羞,洋洋得意道,“不过没事,我今日早上给顾有卿下药了,保证她清心寡欲。”
下药?
清心寡欲?
若不是在人前,言念可能会拍拍手,赞一句你真会玩。
担心裴元璟再说出什么狼虎之词,言念放下筷子,拿过锦帕擦了擦嘴,问他:“元璟,劳烦你为本君把个平安脉。”
“没问题。”
裴元璟撸起袖子,等言念将手伸过来,两指按到脉上。
周遭侍从都站得远,远处温如玉和顾有卿谈笑两句,便默契的放下酒,说起了正事。
“宫中情况如何?”
“一滩浑水,月贵君和那位新得宠的昭贵君对上了,昨夜月贵君给陛下献了美人。”
“又是美人?这一个月都十一个了,母皇这身子骨,还真是龙马精神,色心不减。”
顾有卿笑而不语。
温如玉转身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言念,回过头道:“苏晚秋日下场,她真选了十四?”
“是,前几日我成婚,昨日才收到的消息,苏女君已经开始为十四皇女出谋划策。”
温如玉的手指一嗒一嗒的敲着桌面,想着自己的布局,估量言念对苏晚的在意程度。
顾有卿见她在沉思,便往右侧移了移,去看她的夫郎。
从她这里,能看到裴元璟的正面,也不知是在说什么,眉飞色舞,眼睛里都在发光。
让他继续出府行医,也不知是好是坏,眼前倒是好的。
当年去神医谷,顾有卿在一群白衣医士中,第一眼便瞧见裴元璟,因为他笑得很蠢。
现在这人是她的了。
“顾二。”
顾有卿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温如玉,“殿下想好了?”
“嗯。”
温如玉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勾了勾唇道,“苏晚如果还有点脑子,就该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她如果不退,日后不用孤出手,自有人送她下去见阎罗王,把人都撤回来,无需再盯着她,收干净点。”
“是。”顾有卿应了一声,起身为温如玉斟满酒,端起面前的酒杯道,“我敬苏女君。”
话音一落,顾有卿手臂伸出桌外,手腕一翻倾倒酒液。
温如玉挑了挑眉。
顾有卿笑着为自己斟酒,漠然道:“我喜欢提前敬酒。”
温如玉摇摇头,放下酒杯起身去找言念,凤王君后脑勺像是有眼睛,立刻扭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