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半撑起身,将与言念交扣的手按在枕上,把他完全笼罩在身下,粲然一笑道:
“因为孤一直想做的,都是护住光,而不是毁了他。”
“不论过程如何,但现在阿念是孤的凤王君,而结果只有一个,待孤登基,阿念还是孤的阿念,是大启的君后。”
“……”言念眸光微闪。
“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啧,宗室里有的是。”
“我不喜欢后院那些人。”
“孤明日便将人发卖了。”
“你告诉我,李檀在哪?”
“……”温如玉冷了脸。
言念迅速揽住她,“你知道的,不是她,李檀是名门之后,与我,只是朋友之谊。”
“孤将她丢下山喂野狗。”
言念怒道:“你骗我!”
温如玉回:“但她命长,没被野狗吃了,被人救走了。”
言念这才放松下来。
“现在轮到孤了。”温如玉的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摸到了言念的后颈,后者轻点了头。
“第一个问题,那个玷污你的女人,那个下贱到连宗族都没有的女人,她在哪里?”
“……”言念叹气,他就知道是这个,这短短片刻,他已经震惊到找不到任何表情了。
他从不知道,温如玉会对他有问必答,什么都敢答应。
但,这是一件有利的事,至少对他是很有利,不是吗?
“殿下……”言念附到温如玉耳边,“那个人不重要,您答应我的,若是做到了,三年之后,我就只是你的阿念。”
“而这三年,你不能踏进沁竹小苑半步,我也不出去,殿下,我们来赌赌看吧,赌您是要万千美人,还是要我。”
“若您要我,我可以承诺殿下一事,三年后,我背上的图腾,会变成温家的龙纹。”
“……”温如玉摩挲着言念的后颈,这个地方很脆弱,她只需三分力,就能杀了言念。
讨价还价,步步紧逼。
还真当自己手中有牌了。
言念是在赌,翻遍他遇见温如玉以来发生的所有记忆。
他有个很荒唐的猜测。
“疼……”突然,温如玉低头在言念脖颈上咬了一口,言念没能躲开,索性任由她咬。
咬完,温如玉抬起头,她舔尽了唇上的血液,盯着言念的眼睛道:“孤,答应你了。”
“……”竟如此轻松?
言念张了张嘴,突然有些迷茫,但很快,温如玉又吻了过来,美其名曰讨点糖吃吃。
言念昨日才流产,只闹了这一小会儿,他就睡了过去。
待他睡沉后,温如玉将他的中衣挑开检查了一遍,都没什么问题,好好养着就好了。
也真是奇特,言念身体差经常喝药,但他每次受伤,没两日就好了,恢复能力惊人。
……
冬日人人都犯困,言念却是不同,他被按在床上养了足足一月,那睡得骨头都松了。
他这会儿能下床了,每日抱着游记看,怎么都看不腻。
而这一月里,凤亲王府里发生了几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一是后院里那一百多个美人被遣回家了,二是这些年轻貌美的少年儿郎,全是处子。
震惊全府。
震惊京城。
震惊大启。
不是说好的,那十七皇女色欲熏心喜欢祸害良家美男?
这传闻可传了三年啊,一千多个日夜,结果全是假的。
有多少年轻男子,因为害怕被十七皇女看上,就糊里糊涂的找个女君嫁了,后悔啊!
又有多少男子,为了攀附温如玉,一直拖着不嫁人,结果把自己拖到没人要的年纪。
传言害人不浅!
言念听到这事时,第一次在人前喷了茶水,所以,所以说温如玉并没有碰过其他人?
难怪,
难怪她技术那么差劲,
难怪她那半月不知节制。
言念慢慢地红了脸,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总归是好的。
温如玉信守承诺,果真再未踏入过沁竹小苑,只是各地的奇珍异宝,日日都往里送。
景元十七年最后一天,西北又起战事,隔着一道墙,温如玉给言念吹了一首凤求凰。
景元十八年第一天,大启凤亲王、大启战神温如玉,再一次带兵出征,不知何时归。
西北的战火烧得太快,只一月就蔓延到了南疆与匈奴。
温如玉分身乏术,朝中无将才可用,一旨诏书,镇南侯调往南疆,言辞调到了匈奴。
大启边关烽火狼烟四起,而京城中,因为镇南侯府和言辞,言念被女帝请回宸王府。
名义上,他是回自己家住自在,而实际上,他是质子。
言念的父亲,乃是出自镇南侯府的嫡出三公子,如今的镇南侯,是言念的嫡亲表姐。
而言辞将军,她是老王爷的义女,与言念是青梅竹马。
而这两位,都极护短,也都是暴脾气,最是护着言念。
而最重要的是,这两位在五年前,都曾带兵攻过京城。
景元十八年夏至,镇南侯被伏,南疆要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