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习语彤和王飞宏,唐梦阳那边的调查之路就坎坷得多。
他在恭城局工作的时间虽不算长,但也是个载誉无数的刑警队队长,但这么多年来还是摆脱不了大家对他的印象——江警第一“衰”。
这不,兵分三路调查的“小分队”,唐梦阳来到距离最远的石坝沱。
石坝沱位于江城市北城郊区,距离恭城区大约四十公里的车程,这里有一些待拆的化工厂和其他重工业企业的老厂房。
面对长江,背靠丘陵,空气中弥漫着城乡结合部的独特气息。
周旺德的住所在石坝沱附近的一座丘陵顶端,公路尽头的隔断柱告诉他“此路不通”,他只能就近找个车位将车停下,徒步上山。
其实在山脚下就可以看到山上有一栋小洋楼,在雨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
不过这上山的路可不容易,这座丘陵人迹罕至,在山下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上山小径,只能凭着方位往上走,路上没少和蚊虫“亲密接触”,也多次踩滑摔倒。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顺利爬到山顶,这一路跟取经似的,哦不,简直比取经还难!
最让他崩溃的是,上山后才发现还有一条公路可以直达山顶,为什么刚才导航却把自己导到山底下?玩我啊?
“老天爷,我欠你钱吗?你要这么收拾我?”他暗自腹诽道。
一整瓶矿泉水几下就被猛嘬地干干净净,四面八方也没看到垃圾桶,只能把空瓶子放到包里。
他回身打量着眼前这栋小别墅;金碧辉煌的三层小洋楼、独立篮球场、私人游泳池、私家停车库;放眼望去全都是红花花的钞票堆起来的荣华富贵!
唐梦阳站在院子门口,在包里摸来摸去也没找到钥匙。
“哎哟我去。”
他这才想起出来得太匆忙,钥匙忘在办公桌上忘拿出来了!
“噢上帝啊,我这倒霉的记性!”
他抱着脑袋懊恼道,手臂碰到铁门上,没想到门“咯吱”一声竟打开了。
他小心翼翼地进入院子,左手始终警惕性地放在枪袋处,以免有任何突发情况可以随时应对。
别墅的大门开着条缝,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情况;之前调查过周旺德的家庭状况,他也是在好多年前就离婚了,父母已不在世,没有孩子,按理说这栋别墅应该只有他独居,可现在门却奇怪地开着,这明显有问题。
难道还有其他人在?
他轻轻从枪袋里将枪取出,慢慢拉开保险,紧贴在门边。
屋子里传出一阵行李箱的拖拽声,并且声音离大门越来越近。
他警惕感越来越强,喉结随着唾沫的吞咽做着规律的运动。
一个女人拖着行李箱脚步匆匆地从大门走出,身上挎着大包小包;她戴着口罩,四处张望,并没注意到隐蔽在墙角的唐梦阳。
她将提拉在双手上的包袱放到地上,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哎您好,师傅,您快到了吧,好好好,您稍微快点,我有急事……”
“什么事啊,这么急?”
女子话音未落,唐梦阳的枪口抵住她的后背,她被吓得浑身一抖,大气不敢出,紧张到说不出话。
“干什么的?”他小声问道。
“你……你是……是谁?”女人颤抖着声音,手指紧抠,汗水如决堤水坝般浸透她的后背。
唐梦阳将证件掏出展示给女人后,他清楚地感觉到女人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她突然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警察同志,救星啊,您可来了!”她像极了蒙冤的古人在向正义凛然的官府人员讲述自己承受的冤屈。
“行了别哭了,站起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我如实说一遍。”唐梦阳一边检查女人的包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