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叙,孩子的小衣服和小被子,我都准备地差不多了,还有生产时需要的。”
榆景早早就开始准备了,离周昕洛生产不过余不足两月,又是一年秋节。
这时候产子最是舒适了。
“还是你细心。”
周昕洛这七个月都没担心过什么,就是安安心心待产。
“你可还腰酸?”
榆景日日见她捶腰揉腰,看她这细腰,真害怕会折断。
“生完孩子就没事了。”周昕洛失笑,到底是她有孕,还是榆景,比自己都担心。
“那也苦了你十个月。”
榆景撇撇嘴,她虽然很喜欢孩子,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她更不愿意见周昕洛受苦。
天知道,生产时有多危险,就是从鬼门关里走一遭。
想着想着,从不轻易落泪的榆景这时红了眼眶。
“怎么了,榆景?怎么好端端就哭了?”
周昕洛着急地为她抹去眼泪,心想:傻姑娘怎么爱哭起来了?
“我无碍,就是想到你这么苦这么累,干嘛还要生下他?”
榆景突然想到,周昕洛可以不要这个孩子的。
“傻榆景,能为心爱之人生孩子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哪怕不能与他在一起。”
周昕洛眸中闪过一丝苦涩。
“请叙想要的人,还得不到吗?”榆景觉得周昕洛这样的女子要什么男人没有,她喜欢的人当然也得喜欢她。
“你现在不懂,后面你就会懂了。”
“会吗?”榆景想到裴辰西,眼里透着迷茫。
“会的。”
“好。”
……
深夜幽静,沐浴冷月华光,树影清凉,徜徉凛冽寒风,江北言的身影拉长。
仔细看看,可以看出他身形单薄,月色下的他脸色更是苍白,时不时轻咳几声。
“大人,你再不用药,身体会吃不消的。”
夏菀来到江北言身旁,他的变化,都被她看在眼里。
“用药只会让我的身体对它产生依赖。”江北言不想被药物控制。
“你这是何苦呢?你与长公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为何要强行闯入她的世界?这几年你做的很好,特别是面对她时,你做的很好,可是,你怎么就……”
夏菀真是被江北言气死了。
“你自己什么身体情况你不知道?除此之外,你身边处处充满危机,有多少人想要你的梦?你靠近她,只会害了她。”
“是我高估了自己。”江北言自嘲,他的理智在她面前丝毫无用,分崩离析。
“罢了,我会想办法的。”夏菀也不再劝他,叹着气离开了,她困死了,不想跟他耗着,他想死,自己还不想死。
江北言没理会她的话,在她走远后,他喉咙一痒,捂住胸口,忍不住吐出一大口血。
他盯着自己的血迹,内心毫无波澜,就像不是自己的血。
……
上回陆知白和陆知暖与凌潇不欢而散,闹得很不愉快,但是,事情总要解决,所以两个人直接悄声而入。
凌潇见到殿内出现的两人,并不意外,他早料到他们还会来。
这回凌潇心平气和地跟他们交谈,也保证会把这件事办妥。
他们没想到凌潇这次居然这么好说话,很惊讶。
“不用怀疑,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到就会做到。”凌潇并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妥协。
“既然凌帝有的打算,那我们也不叨扰了。”陆知白带着陆知暖离开。
在他们离开之后,怀虞柔从殿后走了出来。
“柔儿,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凌潇低着头卑微乞求着怀虞柔。
“这是你的本分,皇上,没什么事,柔儿告退。”说是告退,其实就是头也不转走出去了。
凌潇默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想抓住什么,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们二人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宋琰清也很惊讶这回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陆知暖解释道:
“凌潇这回很爽快,也不惊讶我和知白的暗访。”
“哦?这有点反常啊。”宋琰清挑了挑眉。
“的确,我们发现当时殿内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应该是这个人让凌潇妥协的,能让他妥协,说明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陆知暖把她和陆知白的发现告诉宋琰清,陆知白没说话,表示是这样。
梁嘉祈一旁听着,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可还记得你们第一次去的时候,碰见了她的妃子,你们说有种熟悉感,不出意外的话,她是这里面的关键人物。”
“没错,此人不知道是敌是友,她祸乱朝纲,诱惑凌潇暴政,却又让凌潇对我们妥协,这作风不太对,她在谋划着什么。”宋琰清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陆知白与陆知暖认同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我们既然来了,那就由不得他们胡作非为,所以……”宋琰清暗示的意思很明显,现在该干嘛,就干嘛去。
梁嘉祁失笑。
陆知暖就愣了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行行行,合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