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看到来人直接站了起来:“先生,你怎么来了?”
“鄙人来看看是谁闹事。”这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
“就是他们几个人,好大的胆子,敢质疑天神。”县令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几人。
张天泽面带微笑:“大人莫急,待鄙人仔细审问。”
知县只好作罢。
“不知各位来自哪里?为何如此‘好奇’荆州之事?”话外之意是指他们多管闲事。
沈临安刚想说什么就被江北言示意闭嘴:“那你又是何人?为何如此‘好奇’借荆州道的路人?”江北言反问回去。
周昕洛暗戳戳地竖起大拇指。
沈临安则是憋着笑。
张天泽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鄙人可不信你们只是过路人。带走吧。”
只是就在要动手时,又有人来了,一声豪爽的笑声响起:“都围在这干吗?不知道天神下凡吗?别伤了和气!”
“原来是太子爷驾临!”张天泽和县令立即向这个人行礼。
周昕洛挑了挑眉:太子爷?真是好大的胆子,诛九族也不为过。
“你们还不给太子爷行礼!”县令转过头质问周昕洛他们。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进来的这个人也不爽了:“怎么?这几位看着眼生,想必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规矩?我只知道这规矩是先帝定的,你这又是哪来的规矩,嗯?”周昕洛死死盯着这进来的人。
这人讥笑:“哈哈哈哈,先帝一个死人,当今皇上也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人,管的了我?”
周昕洛瞬间起火了,但还是忍下来了,有他们好受的时候。
江北言轻轻捏了捏周昕洛的手指,脸上却是一副风轻云淡:“不过如此。”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曹丰明白江北言是在嘲笑他。
“……”江北言没说话。
最后还是沈临安这个藏不住话的人哔哔。
“喂!你自称是太子爷,那你为何对我们这些外来的人如此抵触,即是太子爷,怎么连自己的子民都排斥,真是好笑这也配?”
曹丰一时被噎住:“放肆!”
沈临安冷哼一声。
就在他们要把江北言等人拿下时,外面急匆匆赶来一个官兵,悄悄在县令耳旁说了些什么。
县令大吃一惊,立即向张天泽和曹丰转达,无一例外,另外两人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慌张的神情。
周昕洛看见此情形眸光暗动。
来了……
“都把兵器收起来。”张天泽迅速下达命令。
然后带着人走了……
曹丰这时态度大转变:“不知是宫中的哪位贵人啊?”
周昕洛冷笑:“太子还不认识宫中之人?”
曹丰的脸变了又变,要不是不知道你们带了多少人,谁会受这侮辱。
“不敢不敢。”曹丰连忙低头。
县令躲在他后面不敢出来。
周昕洛上前一步,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呵!我们倒也不是宫中之人,不过是奉长公主之命,路经荆州,却不曾想会碰到此等之事,大开眼界。”周昕洛再次往前一步。
曹丰已经开始冒虚汗,紧张地狡辩:“即是长公主身边的人,那应该知道,每个地方风俗不同,如此一来,便也正常不是?”
“你叫什么名字?”周昕洛退了一步。
“曹丰。”
“哦,曹丰,你说这正常?”周昕洛气场瞬间强势起来。
曹丰心里咒骂:不过是个贱婢,还敢在我狐假虎威,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还是莫要和他说这么多了,他又岂会老老实实?”江北言牵过她的手,径直走出去了。
沈临安带着芍药紧跟其后。
“呸!什么玩意,你们都等着。”曹丰恶狠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县令这时才敢说话:“太子爷可有什么妙招?”
“没用的东西!”曹丰一脚踢在县令的身上。
县令颤颤巍巍地匍匐在地,不断乞求饶命。
“废物!先放过他们,天神下凡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是祈祷不会出意外,否则本宫扒了你的皮!”曹丰夺门而出。
张天泽也进门了,看趴在地上的县令,眼里掩不住的嫌弃,但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表情,把县令扶了起来。
“县令大人可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将功赎罪啊!”张天泽拍了拍县令的肩膀,看似在拍灰,实则施压。
“是,是,是。”县令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张天泽人模狗样地去了曹丰相反的方向。
“都看什么?小心本官把你的店砸了!”县令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快速逃离现场。
“江公子这张嘴是真的能把人气死。”周昕洛倒着走看向江北言。
江北言紧逼周昕洛,嗓音低沉:“姑娘也不赖,一张一合把人说的无以言对。”
周昕洛心一紧,滚烫爬上她的脸,默默转回身。
忽然,她腰身一紧,耳旁是男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