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保国这么一嗓子吆喝下去,哗啦啦,随即从他身后的屋子里面迅速走出来一群人。
这群人手里拿着相机,还有摄影机正在拍摄什么。
从他们身上的穿着服饰来看,梁远脸色微微一变。
“张总,咱们快躲一下,这些都是记者!”
梁远可是知道记者这个圈子里,还是非常乱的。
有好人,也有一些心怀不轨想着捞钱的人。
他们手里的笔杆子威力可大了去了。
这笔杆子有时候比刀子还厉害。
兰保国这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就等着自己跟张宇几人上钩的。
张宇拍了拍梁远的肩膀,淡淡冷然的笑了一笑。
“没事,他们拍就让他们拍呗,再说了,咱们又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
兰保国却是呵呵冷然一笑,立刻驳斥道:“你敢说没干违法的事?你刚才可是说了,你要对这里强拆的哦!”
“各位记者朋友,你们刚才可都听到了吧,他的确说这种话了。”
一群记者连忙点头,“是啊,我们听到了。”
“宇通张宇张总,你虽然现在在咱们市区,还有咱们省区很火,但是你也要注意言辞啊,还有,你也得尊重法律吧?谁规定你们可以强拆的?”
“哦,听说你跟咱们现在的聂市关系很不错啊,莫非你是仰仗着背后有这么一个靠山,敢这么强横?”
“张总,老话说得好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你或许很强,可是谁也保证不了哪一天,你的宇通忽然大厦将倾,彻底崩塌啊?”
“就是,就是。”
这群记者们好像就是嫌事小,就想着将事情闹大,不闹大不甘心似的。
张宇听着这群人言语上的强横,呵呵笑了一笑,直接眉头一挑,朝着眼前的这群记者质问。
“难道说话还犯法?那照你们这意思,恐怕你们每个人好像都得按上罪犯的头衔吧?在座的各位,谁敢站出来举个手说他这一生,活到这么大,没说一些跟法律违背的话?”
“恩?谁敢?谁出来敢这么说,我佩服他!”
被张宇这么一质问,这群记者都是冷然一笑,也不回答,显然他们可都没有人敢这么自信。
“张总,咱们也别在这里耍嘴皮子,我们可以在这里说一句敞亮的话,如果你敢强拆这里,我们一定将这里曝光,让全国人民都好好看看,你们宇通人的嘴脸!”其中有个记者朝着张宇大声喝道。
见这家伙针对自己,好像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张宇笑了。
“你们是哪个报社的?我看我们之间没什么仇怨吧?可你表现的却好像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怎么,背后有人指使?”
见张宇这么询问,这人也随即笑了起来。
“张总,既然我们敢站出来为民发声,那么我们也不怕被你们报复,我们是‘前进报社’的,是我们市区刚设立不久的一家单位,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我们只是一批心怀正义人士,我们眼里见不得沙子,也容不了这青天白日之下,有人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中,干这等危害群众利益强拆的恶行!”
这家伙这话一出,让张宇不得不佩服,这他妈果真是文人啊,不愧是拿笔杆子吃饭的,说的话就是有水平,可同时也显得那么的恬不知耻。
居然自诩为正义之士,哈哈,真他妈搞笑。
不去当演员真是白瞎了。
“张总,所以说啊,我们这里你根本没办法强拆,你也强拆不了,看到我们身后那棵大树了吗?那是我们村存活三五百年的古物了,这是一个活着的古董啊,你们要是强拆,那就是破坏国家文物,张总,还是哪里来的哪里回去吧。”
兰保国忽然朝着身后的一棵大树指了过去。
这棵大树巍峨苍翠,枝繁叶茂,而且很高,张宇来的时候,就瞅见这棵大树了,听到兰保国这么一说,瞳孔骤然微缩。
他看了一眼身边来的兰家村村长,这村长也没说话,显然是默许了。
张宇眼睛微微眯起来,“那这么说,就不是钱的事了。”
“哈哈,也不完全是这么一回事,张总,如果你肯跪下来给我们磕个头,或许我们可以有谈的机会,反正记者们都在这里,我也不敢随便放空话。”兰保国忽然贼兮兮一笑,故意的朝着张宇道。
张宇看着兰保国似笑非笑道:“恐怕就算我下跪,你也不会同意我们拆吧。”
兰保国耸动了下肩膀,“呵呵,张总还不是一般聪明啊。”
张宇指了指兰保国,“你放心,我会让你们求着来让我拆迁。”
兰保国仿佛听到了最荒谬的笑话,哈哈大笑,“张总,牛啊,那行啊,我要好好看看,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有种,你们就强拆!”
张宇也没有继续跟这个兰保国纠缠,而是朝着梁远扫了一眼直接就沿着回去的路走去。
兰家村的村长自然是跟上去。
在一个空旷的地点,兰家村村长一脸苦涩,“张总,你也看到了,这群人是敬酒不吃啊,他们铁了心要跟你僵持下去。”
张宇笑了笑,“村长,你们那个古树,真有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