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出发到县城需要四个小时。
怕男人受不了，白夙辛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收回异能，让对方休息休息。
来来回回二十几次后，马车距离县城只剩下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白夙辛停下马车，转过头，进了车厢。
她就像头无聊的狮子，眼神慵懒的望着自己的猎物。
“还跑吗？”
楚狰几乎是无意识地摇头，“唔唔！”
“可夙辛还是觉得很难过。”
白夙辛捂着胸口，眉毛微蹙，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伤心。
楚狰窝在被子里，脸通红着，四肢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相公怎么不说话？”
某人脑海一片空白，布下的双眸也早已涣散，根本没听进去白夙辛的话。
直到白夙辛将他蒙眼的布取下，楚狰这才眯了眯眼睛。
等适应了光亮后，他眼睛红红地看着白夙辛，喉咙短暂的说不出成句的话。
白夙辛觉得没意思，只好把异能收回，取消挠痒痒的惩罚，将男人抱进空间擦洗。
原本已经虚弱到无法支撑去的双腿，在热水中又缓缓站了起来。
楚狰动了动大腿，耳边就响起了白夙辛的声音。
“相公不想受苦，就听话一点吧。”
闻言，楚狰顾不得羞耻，硬是让自己像完全虚脱了一般，有气无力地靠着白夙辛，任由对方给他从头到脚洗了个遍。
他不是听话。
他也不怕她。
他只是不想再像刚刚那样。
对。就是这样。
“白夙辛……”楚狰难堪地蜷缩手指，声音里掺杂着掩饰不住的颤抖。
“相公应该叫夙辛娘子，这次夙辛不记账，相公下次注意。”
白夙辛凑过去，亲了亲男人的脸：“怎么了？相公？”
楚狰本就红润的脸上，多了一分不明显的羞涩。
他撇过头，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的，“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方恒他们，他们……真的很信任你，也很喜欢你。”
“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他们？我一直都是冲相公来的，不是吗？”
白夙辛戏谑一笑，“除了相公，大家都很相信夙辛。”
楚狰无言以对，但听到对方不会伤害他的弟弟妹妹，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安心了许多。
“白夙……”楚狰顿了顿，“娘子可以发誓吗？”
“当然，我白夙辛，对天发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伤害楚狰的弟弟妹妹，若违背誓言，就罚我……得不到相公，天打雷劈，死无全尸。”
匆匆洗完澡，俩人都换了套衣服。
只是，这回，白夙辛穿的是男人的衣服，楚狰穿的是她的长裙。
“我是男人，你怎么可以给我穿女人的衣服！”
楚狰怒斥的声音里依旧掺杂着掩饰不住的颤抖，羞到整个人的肤色都涨红了几分。
白夙辛没理他，把人打横抱起来，闪出空间。
换了个被子，白夙辛把怀里的男人放下去，翻了个身。
楚狰慌了。
怎么还来？
“够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楚狰生气了，拼命挣扎，然后手脚又被绑了起来。
不紧，也不疼，只是身上的韧带又酸又痛。
惊怒的楚狰，在感受到身上凉飕飕的，没了任何的遮蔽物后，心不由得悬在了半空中。
他颤抖着嘴皮子，软声道，“娘子……”
刚刚松懈的楚狰，一下子就又紧绷了起来。
“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一致了吗？”白夙辛用手压着他的背，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他还有些红，肿，的地方，纤细白皙的手指蠢蠢欲动。
“什……什么？”
白夙辛凑到他的耳边，“相公不是让夙辛冲着相公来吗？相公，别忘了，夙辛还在生气，休书这事儿，我们没完。”
楚狰努力扭过头，想解释，目光在看到对方手上的玉后，不由得呆愣住了。
这是要做什么？
看着楚狰迷惑的眼神，白夙辛笑了，“差点忘了，相公还没在清醒的时候用这个吧？正好，今天好好体会一下。”
楚狰眼神惊恐，趁着自己还有点气说话，连忙喊道，“休书是方恒让写的，并非是楚狰本意。”
他前面已经替他弟弟妹妹向白夙辛求了保护符。
反正说出来，白夙辛也不会对方恒下手，倒不如让他说出来，免得又受罪。
楚狰紧张地看着白夙辛，“娘子……”
“哦？”白夙辛随手把玉送进去，“不是相公本意？相公怎么不早说，害得夙辛白白冤枉了你。”
楚狰闷哼一声。
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为什么她还这样。
楚狰逼得眼泪汪汪的。
“休书确实是夙辛生气的点，但相公想逃，夙辛也很难过的。”
白夙辛伸出手，把衣服给他整理好，“这东西对男人身体好，相公忍忍，明天就好了。”
明天？楚狰心又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