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斗场里,吴青田拼命地逃跑,观看台上,参加营救的人们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西侧出口的铁门里,马上要出战的囚犯透过铁门窗口,紧张地观望着,他和吴青田一样,都是李降风的手下。
“逃跑是没有意义的,你们这些囚犯,终究会死在这里!”
铁门里,身穿银甲的士兵嘲讽着场中逃跑的吴青田,而他的这些话却是说给即将上场的囚犯听的。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决斗,我不要决斗!”铁门里的囚犯突然大喊着挣扎了起来。
可是他脚上还锁着沉重的脚镣,手上也带着厚重的枷锁,银甲士兵用力地踹在他的身上,囚犯被一脚踹倒,头重重地磕在了铁门之上。
黑色的铁门上,顿时留下了朱红色的血迹,囚犯倒在地上,浑身颤抖,额头上的伤口不停地流着鲜血。
“够了,别弄死他,除非你想替他上场决斗!”
听到同伴的劝告,打人的银甲士兵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惹了大祸,他连忙将囚犯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从腰间扯出一条白布,将囚犯额头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兄弟,我手重了,你别害怕,没事的,只要你能把对面的那个家伙弄死,你就不用死了!哈哈哈,哈哈哈!”银甲士兵放肆的笑着,他那豪放的笑声,就像魔音一般深深地萦绕在囚犯的脑海。
这时,决斗场上传来嘘声一片,因为曾奎依然在追逐着吴青田,但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碰到过吴青田的衣衫。
“靳老板,你这决斗大赛也未免太过无聊了吧?”主区的二层中央看台上,一个翩翩少年突然开口,一句话让身为决斗场老板的靳商顿时有些挂不住老脸。
靳商感觉自己冷汗直流,他也没想到第一场战斗,就会如此的荒唐,他连忙起身向他身边的少年道歉,说道:“徐公子,是老朽的失误,我没想到这群云游岭的阶下囚居然如此无能,是我考虑不周,还望少城主海涵!”
说话的少年便是城主徐锦生的儿子徐擎之,他对靳商的位置安排很是不满,因为轩辕东方被安排在了最中间,而他的父亲,堂堂的一城之主却只能坐在一个落魄皇子的身边,这让他十分不满!
他坐在自己父亲的身后,眼神里都是嫉妒和轻蔑,在他看来,自己的父亲才是这北华城的老大,而自己就是这个北华城的少城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擎之,不得无礼,靳老板,犬子平时太过娇惯了,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徐锦生其实心里也有不满,不仅仅是因为座位的问题,更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轩辕东方宴请王自海的事情。
在他看来,这场决斗大赛,更像是轩辕东方和王自海的联盟仪式,外人并不知道,决斗场表面看上去是靳商的产业,但其实,轩辕东方才是幕后的老大。
这也是徐锦生最为担心的,他身为一城之主,自然想要在北华城一手遮天,以前,在北华城只有王自海和他两个人物,而王自海是个粗人,完全不关心政治,只要供上他的吃喝玩乐,那北华城便只会姓徐。
但自从轩辕东方这个皇子来到北华城,他就不得不收敛起来,虽然是个落魄的,但徐锦生却不得不防。
他也曾主动去见过轩辕东方,想与其建立一些合作关系,但都被轩辕东方敷衍了事,所以,从那一刻起,轩辕东方便成了徐锦生眼里的一颗钉子,这颗钉子他不能轻易触碰,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城主大人您太客气了,老朽还要感谢少城主和您的宽宏大量呢,少城主说的对,的确是老朽安排不周,不过老朽向大家保证,下一场绝对不是这样了,来人快给各位大人倒茶,伺候着!”
靳商完全给足了徐锦生和徐擎之的面子,徐擎之这才稍稍平息了心中的不满。
不过徐锦生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从决斗开始到现在,他时不时地就会用余光扫过轩辕东方,在整个过程中,坐在一旁的轩辕东方和王自海始终一言不发,就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在徐锦生看来,两个人的眼神貌似是盯在决斗场上,但两个人的心里绝对藏着什么猫腻。
“莫不是,他们知道了我与韩殿下的往来?”徐锦生在心中猜疑着,身子也下意识地向远离轩辕东方的方向偏了过去。
以前,他一直苦于拿轩辕东方没有办法,不过因为叶戎之和十三的到来,却为他解开了一个心结。
上次,叶戎之和十三找到他帮忙去营救柔甲,叶戎之临走时曾拿了他的一幅画说要送给韩殿下,他当时还不太敢相信,但就在昨天,他便收到了韩殿下的密信。
韩殿下密信中说,只要他支持韩殿下成为储君,愿意加入韩殿下一党,那便许诺他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徐锦生当然二话不说地就欣然接受,因为他不过是关外一个小小的城主,能够加入当今最受宠的皇子一派,实属于天上掉馅饼,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现在,他的背后有了韩殿下这个庞然大物,自然是有恃无恐,而且徐锦生还在谋划着一个只针对轩辕东方的“意外”。
“哼哼,看吧看吧,这样的好戏,你多看几眼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