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涛非常激动,他恨不得当街就给于老下跪,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于老也看出胡正涛的心意,于是一把抓住他的双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两位公子,老朽以前受过您家老爷的赏识,你们胡家对我有恩,所以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但是,我这把老骨头,怕是活不了几年了,你们可要记着,在我死之前,把这块招牌拿回去,挂起来,别等我死了,拿它做棺材板!”
听着于老的话,胡正涛心里倍受震撼,他能感受到老人家的一片良苦用心,可他却没法说出让老人失望的现实。
“于老,麻烦您了!胡二,把招牌送到于老那里吧!”胡正涛难掩失落之情,他无奈地转身走进了茶楼。
胡正泽扛起大大的招牌,慢慢地跟在了于老的身后,行人纷纷避让,生怕那招牌上的灰尘落在了他们的衣衫之上。
“我说,你还真挺能忍的,你认得这个主子也不怎么样啊!”
四海茶楼里,十三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了柜台上,胡正涛本就心情烦闷,听到十三嘲讽的话语,压抑了许久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
“黄口小儿,别怪我以大欺小!”
胡正涛一声怒斥,身体如离弦之箭,双手为爪,直奔十三而去。
“啪啦!”
十三顺手抄起柜台上的算盘,轻描淡写地接下了胡正涛的双爪,但算盘却挡不住胡正涛双爪的后劲,应声断裂,算珠洒落了一地,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两个人相互对视,然后很有默契地退到一旁,胡正涛抬脚踢飞一颗算珠,算珠精准无比的打在茶楼的后门,将后门直接弹开。
“去后院!”胡正涛提议道。
“好,谁怕谁!”十三毫不相让,率先夺门而出。
胡正涛解开皮带,然后缓缓走了出去,来到院子里,他将皮带扔在一旁,然后将棉衣脱了下来。
棉衣之下,胡正涛的双臂,双腿,腰间分别绑着不同重量的铅块,只见他目光火热,脚步沉稳,一边走着一边将铅块卸掉。
“小子,没想到,我还是小瞧你了,不过,我不会再留手了,今天,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必须从我的身上跨过去!”
“蠢货,你觉得你挡得住我吗?”虽然胡正涛小看了十三,可十三却完全没有高看他。
“大言不惭,那就试试吧!”
随着胡正涛将最后一块铅块卸掉,两个人的大战也一触即发,胡正涛不停地挪换着脚步,随时准备发动自己的进攻。
十三则抱着膀子,一脸的不屑,以不变应万变,是十三对自己的能力的自信。
“太过分了!小子,看招!”
胡正涛再次奔袭而出,这一次比之前更快,更凶,胡正涛的双爪之上,带着凌厉的风劲,爪还未至,十三就已经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手上的力量。
“下次打架,先动手的时候,不要喊。”
十三一眼就看穿了胡正涛的破绽,他微微侧身躲过胡正涛的攻击,然后右脚向前迈出弓步,猛然发力,凭借着身高差距,用左肩狠狠地顶在了胡正涛的心口。
刹那间,胡正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上走不出一招,他眼前一黑,窒息感瞬间充斥他的全身。
“砰!”
胡正涛的身体被十三一击撞飞,狠狠地砸在了院墙上,青色的砖墙坍塌了一半。
“咳咳咳!咳咳咳!”
胡正涛狼狈地从砖堆里爬了出来,用力的咳着鲜血,他不甘心地站起身子,然后指着十三怒声道:“凭什么?凭什么这个世界要全凭你们的心意?凭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却连你轻描淡写的一击都抵挡不住?苍天不公啊!”
十三听着胡正涛的怒吼,心里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的确,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但你不是唯一,你只看到了你的苦难与不公,却看不到别人的磨砺与痛苦,所有人都活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里,可有人却过的很好,而有人却很不如意,至于你,你真的应该好好想想,你的人生,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呢?”
听到十三的话,胡正涛失落地低下了头,他不是接受不了失败,也不是接受不了这世界的不公平,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的克制,隐忍,改变,却换不来一次命运的疼惜。
命运弄人,让胡正涛在死亡和重生之间来回,他以前在战场上拼命杀敌,就是想着能早日去了黄泉,与父母团聚。
现在,他甘心留在轩辕东方手下,就是想着能安安稳稳地和弟弟一起把四海茶楼保住。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隐忍,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关在了一起,然后积压在心底,可是今日,轩辕东方的一句话,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胡正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无神,泪水从眼眶奔涌而出。
“我十岁便学了武,背着父亲偷偷练的,可是父亲想让我接管家里的生意,于是我便去学院学了经营之道。
在学院,我对诗书颇有天赋,先生们都说我有大儒之姿,可是那时候,父亲已经久病缠身,我弟弟又总是惹祸,所以我便在离开学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