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双目微阖,再睁开之时眼底一抹金光闪过,刹那间,她眼中所看到的景色就跟刚刚不一样了。
她能清晰的看到从盛玚的身上蔓延出了一根红色的光线,这道光线穿过窗子飘向远方。
姜初面容冷凝,拿出一把开了光的锋利长剑,凝神静气一番便朝着这道红色光线砍了过去。
一瞬间,光线被切断,散落的光线变成光光点点在盛玚的周身徘徊,同时,姜初手中一张纸片小人化为了灰烬。
而同一时间,远在京都的某个楼房里,一个中年男人突然口吐鲜血,意识全无,房间里,一张纸片小人缓缓飘落。
姜初挽了个剑花将长剑背在身后,屋子里的灵气非常混乱,不仅是因为她刚刚的阵法所致,还因为盛玚被偷走的气运。
按理说盛玚这样的天之骄子正常情况下就不可能会出现这样危及生命的事情的,联想到之前几次提醒过盛玚的事情,背后必定有人在害他。
这个傻子,明明自己都提醒到那个地步了他还什么都没查出来,最后把自己搞到这副田地,真是活该。
看着光点渐渐的回落到了盛玚的身体里,视线落到了他的俊美的面容上,这会他的脸色已经以肉眼可见的红润了不少。
一缕日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此时此刻,盛玚就像一个等待被公主唤醒的睡王子,静谧而安详。
姜初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眼睛便恢复了原状。
一直撑着的一口气泄了之后她再也站立不稳,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身上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
甚至她觉得连骨头缝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
“姜姜!”芸娘,木木和小文都显出了身形,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木木,接下来还是得麻烦你陪在他身边了。”木木的生气对于此时的盛玚来说非常有用。
“可是你怎么办?”木木委屈巴巴的看着姜初。
姜初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吧,我没事的,很快就会好。”
木木看着周身就连灵气都淡薄了不少的女孩,眼泪跟珍珠一样哗哗的往下滚落,它明知道姜初是在哄它,可是这是姜姜所期望的,它要帮姜姜治好盛玚。
它抽噎着说道,“我知道了,你也要快点好起来啊。”
说完就转身飞到了盛玚的头顶,随即,一缕淡绿色的青烟便飘进了盛玚的身体。
“你前一段还说过不可能喜欢他的,打脸倒是打的挺快的啊。”芸娘蹲在她身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不就是这么期望的吗?”姜初无奈,之前她没想法的时候芸娘劝她及时行乐,现在自己有想法了又说自己打脸。
“我倒是觉得这个男人好帅的,主人你的眼光跟我以前喜欢的人的眼光还挺像。”小文看着床上躺着的盛玚,眼底带着明显的羡慕。
“你可闭嘴吧,再看也不是你的皮啊。”芸娘一巴掌呼到了小文脑袋上,直接给他打散了。
转头又看向姜初,“我是要你及时行乐,但也没让你牺牲自我成全他啊,哎呀算了算了,你喜欢就好,反正我说什么也没用,走了。”芸娘看姜初只是虚弱了一点念叨完就回到玉中了。
姜初抬手摸了摸垂在心口的血玉,笑了笑。
突然安静下来的病房只有床头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姜初本想歇一会再出去,可门外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干脆站起身打开了门。
门口严严实实的挡着几个大头兵,大头兵的面前站着不少人。
“爷爷,那人是谁我们都不认识,你就这么让她进去,万一哥出了什么事她怎么付得起这个责任啊!”盛嫣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就想往里冲,可惜门口这几个大头兵挡的严实,她一点都挤不进去。
范琴是个没主意的人,以前在家里听父母的,后来承志护着她,承志走后就是阿玚照看她,她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老爷子,老爷子对阿玚的宠爱非比寻常,她不信他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昨晚他们刚回去就有一个自称是阿玚队伍里的军医找了过来,说什么有个不明身份的人闯进了病房。
于是她们也顾不上休息,连夜又赶了过来。
可老爷子让人把门挡的严实,谁说都没用。
还说什么只有那人能救阿玚,否则阿玚只有死路一条,被老爷子镇场,也不敢说什么,就这么等了一晚上。
可这都早上了里面还一点动静都没有,范琴即使信任老爷子也不由得有些心焦了,盛嫣更是直接上手要抓门口的卫兵。
闹得动静太大,部队里的领导都过来了,可惜盛老爷子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更改,不说在场他的地位是最高的,就凭里面的人是他的孙子,其他人就不能忤逆老爷子的意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脸色苍白面容精致的的女孩目光淡然的看着外面的众人。
她冲着盛老爷子点了点头,“没事了。”
盛兴国坚挺了一晚上的脊背终于弯了下去,他站起身站在姜初面前,“姜初同志,辛苦你了,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当然可以,今天下午他应该就能醒过来了。”门口的大头兵让开了路,姜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