炆是男丁,又颇有才能,她太过清楚斩草不除根的后患,可安谨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她既没脑子,又没城府,更没有什么算计旁人的手段。
失去了谢家和她的庇护,安谨就只是个什么都做不了废物妇人。
荣宪撑着床边爬了起来,整个人有些艰难地跪在床榻之上,朝着墨玄宸就重重磕了个头:“本宫自知罪该万死,可安谨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过她一条性命……本宫求你。”
脑袋磕在床上时,荣宪额头上见了红。
年迈的荣宪再无半点大长公主时的尊崇,只披头散发满是狼狈地哀求。
墨玄宸垂眼片刻说道:“留下血书,将你知道的全部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