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孟阳听出墨玄宸是在激文平郡主,连忙就想开口。
可墨玄宸却已继续:“还是郡主不过是仗势欺人,仗着与皇室有几分关系就欺辱朝臣之女?”
文平郡主脱口怒道:“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那文远侯府的事就是宋迎月做的,不信你问宋家的人……”
“母亲!”谢孟阳瞬间白了脸。
墨玄宸薄唇轻勾:“文远侯府出事不过半日,那逃走的贼人尚未捕回,连我和陛下都不知罪魁是谁,文平郡主倒是神通广大。”
文平郡主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救:“我是猜的……”
宋宏远讽刺:“凭几分猜测就无端嫁祸朝中重臣,辱及二品大员家中女眷,郡主和谢家好大的威风!”
“……”
谢孟阳眼见着墨玄宸三言两语就给自家母亲下了套,连忙就急声道:“墨世子,我母亲不过是一时情急才会说错了话,她只是将云小姐和宋三小姐当了晚辈,身为长辈多说了几句……”
“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当阿锦的长辈?”
墨玄宸卸去了所有温润,那冷白病弱的面容上全是冷然,
“别说宋家人还在,就算不在,阿锦也是我镇南王府世子妃,轮得到她一个皇室血脉稀薄的郡主来说教?!”
文平郡主顿时恼怒:“你!”
墨玄宸扭头看着云锦初:“谢翾怎么伤的你?”
云锦初快速伸出胳膊。
被扯掉一截的翠色云纹琵琶袖可怜巴巴地搭在前臂上,露出来的凝白小臂上全是抓出来的血痕,那纤细手腕上更是青紫交加。
墨玄宸目光深邃晦暗:“朱祁,给我打断谢孟阳的胳膊!”
“子债父偿,谢大人想必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