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唇。
云锦初想起方才昏迷时脑海里出现的那小姑娘的虚影,听她说着“救救宋家”的话,深吸口气说道:
“谢家跟宋家本是姻亲,外祖父就算没投靠任何皇子,可有了这份姻亲关系,谢家若有所求您也不会太过拒绝,可他们依旧选了这么歹毒的手段,显然是想要置宋家于死地,那除了文远侯府的事,他们怕还有后手。”
“镇南王府跟皇室关系本就垂垂危矣,若叫陛下以为宋家跟镇南王勾结谋害墨玄宸,以为祖父投靠了镇南王,或是有了异心。”
“那这户部尚书的位置丢了事小,就怕陛下一怒之下发配流放,殃及全族。”
宋老爷子脸色微变,却沉凝着眼看着云锦初,他从未发现这个外孙女对朝政之事这般敏锐。
云锦初任由他打量。
片刻后,宋老爷子问道:“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云锦初呼吸有些困难,强忍着不适说道:“外祖父带着宋迎月和李妈妈的尸体,去找文远侯,将他们侯府下人帮着三表姐为恶的事告诉他们。”
宋老爷子心神微动:“文远侯怕不会让自己招惹麻烦。”
云锦初说道:“三表姐只是闺中娇女,她就算生了歹心,可要不是文远侯府的人相助怎能成事?况且区区五十两银子就能说动他们嫡女身边下人陷害嫡长子,是个人都能明白这其中蹊跷。”
“三表姐想害的是文远侯府大公子,临到事头却成了镇南王世子,事情出在他们侯府,说到底真正谋害镇南王世子的也是他们府上的人,他们想要全然不沾荤腥根本就不可能。”
她说话时忍不住低咳了声,才又继续,
“如果文远侯想要置身事外,那外祖父就告诉他,宋家若真被人所害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那破罐子破摔之时,文远侯府和大皇子那边也别想好过。”
“宋家是瓦砾,大皇子是贵瓷,他们是想一起碎了,还是彼此安好,文远侯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