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华生此时坐在一个破旧沙发上,擦拭着一把步枪。
他把它拆卸开,每个零件的仔细擦拭,再把它组装回去,把仅剩的三枚子弹装入。
他把枪倚在墙角,那里还仔细地摆放着十七把枪,虽然表面破旧,但十分干净,看得出主人对他十分爱护。
在这末日,这种点射的枪根本没有,必须破坏丧尸的肌肉组织才能让其不能行动,几发子弹根本解决不了丧尸,只有唯一一把霰弹枪,早已没有子弹。
但他仍然收集枪械,甘愿用食物换取枪械。
房间不小,是一个改装车间,他在外面焊上了无数铁板,不知道有多厚,外观像个铁箱子,有无数坑口,铁板边缘已经锈透,螺丝松动,风吹过还会发出让人汗毛直立的尖锐响声。
他用一块缝合木板将车库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除了单人床床和沙发没有多余的家具,车库门前,放着他那辆改装的小型越野车。墙角还堆着一些废旧酒瓶透出金属的颜色。
后半部分是他的工作室,有一个打铁台,一堆废铁堆积在旁边,工具墙上挂有各色的工具,都有些生锈,旁边有一桶中空的硬水泥,是他炼铁的地方,一旁摆放着燃油发电机,还有一道小门,落着一把大锁。
他是末世交换市场的老板,附近几个市的幸存者都会来他这里换取食物,只因他是这里唯一可以提供新鲜食物的人。
等到新的一批蔬菜长成,他带上一整箱压榨油,开着他的越野车,在各大城市的主道上驰过,提醒众人市场开业,市场一般持续半个月,为了照顾一些别的城市没有车子只能徒步走来的幸存者。
通常大部分幸存者都会等到市场快关闭的最后两天,因为那时他出售的菜和肉不新鲜,他们可以打压价格,所以他一直在等。
结果市场关闭,他都没见到有人群来举着手里的武器和他换食物,反而有人举着肉包来问他换不换刀。
他看着白花花的包子,底面渗出的黄色汤汁告诉着他这份包子有多美味,等包子靠近,他闻到那个经久未闻的料理的味道,像无形的手一样,玩弄着他的感官,试图激活他的味蕾。
他狠狠抓住那人的手,眼睛死盯着那个包子:“你们这包子,哪里来的?”
除了他,还有谁能养出生擒来?
那人只觉得手腕巨痛,一声咔嚓,腕骨被捏碎,他的手指陡然无力,包子滚落在地,粘上恶心的黄绿黏土。
他才不心疼这个包子,他只觉得手腕上的力量在增大,仿佛要直接把他的手掌断下来。
“门口门口!市场门口!求你放过我!”他尖叫着嘶吼,想把手臂抽回来。
温华生把人往身前一拉,带着巨大掌风的巴掌落在那人的脸上:“再乱叫老子现在就把你杀了。”
他甩开那人的手:“把地上那个包子捡起来吃掉。”
那人脸上挂着浑浊的泪,鼻涕还挂在鼻尖,左半边脸肿胀的极不对称,他握着断裂的手腕,慢慢蹲下,用还健康的手捡起,往嘴里塞,豆大的眼泪滚落,食不知味。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是想来换一把锋利的刀,去吃更多肉包子。
温华生又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营养不良的他在温华生面前简直就是小鸡仔,他反手又扇了一巴掌,巨大的声响传遍狭小的市场。
摆摊的人见到,以为是那人偷了老板东西被发现,他感叹着又一个生命的消逝。
“好吃吗?”他抵揪着着额头将那人压在桌子上,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口鼻。
那人闻到像野兽一般的恶臭味,含糊不清的开口,拼命点头。
温华生见他回答又利落的扇了几个巴掌,五指插入他的发间,狠狠曲起,抓着他的头发拖行。
他倒要看看有多好吃。
他把那人一直拖着,拖到自己的工作间,上臂一摆,将他摔在墙角,那人的后脑勺猛地磕到墙壁,直接晕过了过去。
他拖来一个半人高的大桶,把那人身上拔干净,塞进水桶里,拿起一旁的刷子,狠狠地刷了个彻底。
接着,他从工具墙上拿出一把串钥匙和斧头,走进了那个落了锁的房间。
......
后来几个拿着包子想来换武器的人,见老板不在。
路边小贩提醒:“刚刚有人偷老板东西被抓了,你们等一会就出来了。”
很快,温华生带着一身新鲜血液走出来,看到几人手里都拿着肉包子,眼里闪过狠厉。
他摆出一脸很想要的表情,邀请一人进屋随意挑选他想要的武器。
被邀请的人见老板对自己如此热情,怕答应晚了老板就换人了,赶紧顺着老板的指示走去。
他得选一把利落的刀,多杀些丧尸换肉包。
很快,温华生又带着笑出来了:“刚刚那位客人选了他喜欢的武器已经从后门走了,下一位你来吧。”
几人都开心的走进车库,却谁也没看见有人从车库里走出来。
原先被绑的人蹲在角落,看到后面进来的人赶紧出声阻止,但他身后的温华生已经举起狼牙棒,敲向他的脑袋,白色的脑浆瞬间喷泄出来。
等最后一个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