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无数个电脑、手机、平板屏幕前面，关注这个直播间的观众们，喷出了自己嘴里的咖啡、奶茶、可乐……或许还有口水。
这特么是什么操作？
就因为别人没看你之前揍鬼的丰功伟绩，就拧掉人家的头吗？
纸人……纸人也是有鬼权的！
“最烦你们这群蠢货！”
穆瑶一把抓起那个没头的纸人，朝着其他的纸人就打，俨然把它当成了七件神兵之首。
“没事就不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吗？”
揍！
“多看看热搜也行啊！”
接着揍！
“看完就应该知道该招惹谁，不该招惹谁！”
还是揍！
“你说你们是不是欠揍？！”
纸人？！
纸人被打得抱头鼠窜。
她们那一张张被勾画出的，僵硬而全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竟透露出了一丝无语。
她们觉得自己拿到的不应该是这个剧本啊！
穆瑶是个话唠！
尤其是她在打这些邪祟的时候。
一开始还义正言辞地训斥，到后来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你说你们该不该揍！”
事实证明，在绝对暴力面前，无论是人还是邪祟，都很容易在痛苦之中迷失自己。
打到后来，包围着他们的纸人，心中都产生了同样的确信。
欠揍！
错了，求放过。
笋蒸肉肉的直播间又火了。
这一次因为纸人的数量多，打得时间有点长。
给了很多慕名而来的热心网友们下载APP的机会。
「妈呀！」
「这种暴力狂真得是大师吗？」
「为什么我还是好想笑？」
「大师：敢不看我的热搜，你说你们该不该揍？」
「纸人姐姐：你礼貌吗！」
「我X，刚才这群纸人出来，我差点吓尿。」
「刚刚打开直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着这次直播的热度再度飙红。
直播平台从老板到技术人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量涌进的观众，让他们的服务器崩溃了！
半个小时之后，包括笋蒸肉肉他们在内的所有人，在一片沉默之中，收拾着地上纸人的残骸。
“嗯……小穆，这就结束了？”
彩虹姐双手捧着一个纸人头，又抬眼看了看穆瑶。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哪一个才更恐怖？
“嗯！赶紧把他们收拾收拾，堆在一起就行了。”穆瑶笑得很和蔼。
现在大家都拒绝被她的表面所迷惑。
“为什么要堆在这里啊？”孙小艺不理解。
“在古代，战场上胜利的一方，会把杀死的敌人堆成人骨塔来示威，让周边的敌国都看看胜利者的实力。”
穆瑶说这话时特别平静，眼中却闪着狂热光彩。
肉肉他们都石化了。
刚刚恢复的直播间观众们也石化了。
粉丝表示，他们听到了什么？
这么中二病的台词，到底是谁给写的？现在编剧这碗饭这么好吃的吗？！
笋蒸肉肉是堆完了敌人的“尸骨”，才想起来自己还有直播任务的。
他努力保持平静，回来打了个招呼，就结束了直播。
主播此时的心情难以形容，他甚至忽视了自己直播间的人数逼近百万。
他们就在一片沉默安静之中，返回了彩虹姐的公寓。
直到进了公寓楼，彩虹姐总算是恢复了点神智。
“小穆，你姐夫这事儿……”
“没事儿了。”
“这就没事儿了？”
打一顿就好吗？
“他们已经不敢来了。”
穆瑶一摆手，她举止行动之间都带股仙气，简简单单做一个动作，都让人觉得特别优雅。
嗯……如果她不说话那就更好了。
彩虹姐想一想被他们堆在北郊荒山上的那些纸人。
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敢质疑了。
她立刻就高兴起来，这下子总算可以彻底摆脱随时会出现在房间里的纸人了吧。
“不过那间屋子，我劝你们还是重新收拾一下再住，去去霉气。”穆瑶又提醒道。
“好！我明天就去找装修队！”
彩虹姐高高兴兴地走了，临走之前又来叮嘱穆瑶，让她先别急着搬到楼上去，这几天装修队来了，顺便把楼上那个套房也给翻新一下。
穆瑶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屋里一看，孙小艺已经把没吃完的牛肉包子给重新蒸上。
笋蒸肉肉和蟹黄包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等着。
他们两个也是发小，都考了这里的大学，毕业之后，两人也就都选择在这里闯荡。
肉肉出镜做直播，蟹黄包负责给他搞一些技术方面的问题，顺便当个助理。
以前小来小去的，两人只能混个温饱，还得再去接点其他的兼职。
还是跟之前那个大平台签约的时候才看到了希望，他们花钱置办了不少上点档次的设备。
此刻，两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