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追忆往昔，感慨万千，觉得人与人之间少一些算计，多一些真诚，那么是不是少了很多纷争？
如果那一年，他能跟师姐说清楚，那么后面的悲剧会不会避免？
可惜，人没有那么多如果，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可以买，悲剧也终究无法避免。
周牧问道：“后来呢？你们两个人朝夕相处，渐渐有了情感，可因为双方立场不同，注定不可能走在一起，是不是这样？”
“若真是这样，倒也没什么，可后来事情的发展，都非人力可以控制。”老叟长叹一气，苦笑说道，“有一件事你说的没错，我们两个人朝夕相处，也渐渐地有了感情。”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只觉得在枯燥乏味的生活，有这么一个女人天天陪着你，那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大争之世，各家学派为了可以抢夺到更多人族气运和修炼资源，纷纷派出自己的得意弟子，进入各个诸侯国，一方面帮助这些诸侯国维持霸主地位，另一方面，掌控更多的话语权。”
“我被宗门分到了当时的齐国，这是一个十分强大的诸侯国，又是儒圣的老家，所以宗门相当重视齐国的经营，就派了我和师姐一起去齐国。”
“那一次，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出远门，对一切人和事感到无比好奇。我和师姐到了齐国后，齐王封我为太傅，负责教导齐国皇室的公主和皇子。师姐不愿为官，只想一心一意陪着我，所以，师姐没有成为太傅，教导公主的任务也交给了我。”
说到这里，老叟停顿了一会儿，长叹道：“如果当时……我坚持师姐为女太傅，负责教导公主，那么我和她就不会相见相识，后面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他心里很后悔，有时候一个不轻易的决定，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老叟长叹一口气，眼中有着浓浓的悲伤与无奈，苦涩的说道：“那一年，我成为了齐国权倾朝野的太傅，所有人看到我，都要毕恭毕敬，哪怕是齐王，也要礼让我三分。这种待遇，让我渐渐地迷失了自己，并没有察觉到，我的背后若没有儒宗，这帮人又岂会把我给放在眼里啊！唉，我也在恭维中迷失了自己，变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
他抬头看天，眼神的哀伤越来越浓，带了很多懊悔与不甘，苦笑继续说道：“我没有想到，那一年，我和她相见相识，到最后相互欣赏。”
周牧心中一动，问道：“她……是谁呢？妖神后裔？”
老叟点头，淡淡说道：“她母亲是妖神后裔，她自然也是妖神后裔。在历史上，知道她的人并不多，但在当时，她可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她就是齐国的七公主，被誉为齐国皇族的第一修道天才。”
周牧道：“作为妖神后裔，她们体内有妖神之力，一旦激活了血脉，所展现出来的天赋，自然高于一般人。”
这一点，他也深信不疑，从妻子、女儿和小姨子的潜力就可以看出来。
老叟点点头，缓缓说道：“我也没想到，她展现出来的天赋如此惊艳。有些东西，我只讲了一遍，她就领悟到，并可以熟练地使用。有些东西，我还没有开始教，它就能举一反领悟到。”
“这样惊艳的天赋，顿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也愿意给她开小灶，专门辅导她的修炼，毕竟，我也是天才，天赋不弱于她，实力还强过她，时间久了，她自然对我崇拜有加。”
“那一段时间，她天天追着我问问题，总说太傅，这个为什么是这么理解。太傅，这个为什么是这么修炼。太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啊！我太崇拜你了。太傅……你喜欢我这样的弟子吗？”
说到这里，老叟不由地停顿了下来，陷入了回忆中，嘴角无意识的向上扬，露出了一个幸福快乐的笑容。
那一段经历，一定是他一生当中过的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周牧没有发出声音，打扰老叟的回忆。每个人都是一生，都会有一些快乐而又幸福的回忆。这也成为了治愈悲剧人生的一剂良药，让人可以在黑暗的人生中继续走下去。
过了一会儿，老叟渐渐回过神，长叹道：“我原以为自己和师姐是爱情，毕竟，我们也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而且，当时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对外众人都以为她是我的夫人。”
他看了周牧一眼，苦笑的问道：“我是不是很渣啊！？已经有了女人，又想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不管是在当时，还是在现代，都是妥妥的一个渣男。”
周牧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你若不爱你的师姐，应该早点跟她说清楚，两个人更应该保持距离。这样一来，你是得到了爱情，却把痛苦和绝望留给了你的师姐。不要忘了，她也很爱你。”
“是，我承认自己很幼稚很渣，我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就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老叟痛苦地揪住自己的头发，眼泪吧啦吧啦往下掉，绝望地看着周牧，似乎想从他这里得到一丝安慰，“我很爱她，为了她，我可以抛弃所有。我也能真切地感觉到，她也很爱我，她也会为了我选择放弃一切。面对她的深情，我又怎么可以辜负呢？”
“那你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