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前者却一心要在宋将军面前打桑晚晚的脸,什么好孩子?什么回学校念书?这就是个根本比不上她家小雪的乡下泥腿子!她根本不配!
于是她什么都顾不上,只去翻桑晚晚的兜,结果令她目眦欲裂。
没有,没有!怎么会?
这丫头藏哪里去了?
桑晚晚根本没想到王小兰会这么疯狂,躲避不及,衣裳差点被扯烂,幸而身后一只有力的手,硬生生将王小兰撕开,把她捞到后头。
居然是白又漆。
有眼力见的人连忙七手八脚把张牙舞爪的王小兰拉走,低声提醒:“小雪她妈,有将军在呢,你这闹得也太难看了。”
宋将军拍了拍桌子,声若洪钟:“晚晚说得对,这事,得报警!咱们公正处理,谁也不污谁清白。”话里话外,在场谁还听不明白?这老人家,显然已经把桑晚晚当成了自己人。
王县长直摇头,最先想到的却是:这都叫什么事儿,小雪比桑晚晚能来事多了,早把人带将军面前认个干爷爷,那不还飞黄腾达?
二则想到的是:这闺女,忒丢人,什么时候打压桑晚晚不好,非得在这节骨眼上!
知女莫如父,他对真相已经洞悉。
三则:不好,这警,不能报!
今天是自己做东,出这样大的事,都把派出所惊动了,这不是明摆着叫人看笑话吗?还显得自己无能!
于是,走到不管不顾还在发疯的王小兰面前,“啪啪”就是两耳光:“你失心疯了么?多好的孩子,你干嘛非咬着人家!”
转身对沈将军搓手赔笑:“将军,见效,我这女儿一贯精神不大对,可能受什么刺激,这个脑子嘛……望将军体谅体谅。”
王小兰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心急了!
她前辈子顺风顺水,要风有风,要雨得雨,在平县贯是骄横跋扈,以为这样对付桑晚晚,对方势必败落,不料自己却出了这样大的丑。
这可怎么办……
她满腹怨念地看向桑晚晚,后者盯着她的瞳孔,唇角讥讽地轻勾。
那一刻,她的脑子差点要炸开,故意的,这小崽子绝对知道发生了什么,把钻戒藏起来了!
一瞬间,她又开始咆哮:“桑晚晚,你这个贱人,把我的钻戒还回来!”
宋将军示意警卫员,后者立刻赌上了王小兰的嘴。
稍显宽敞的客厅这才安静下来。
桑晚晚依旧脸庞镇静,眼神无辜:“王阿姨,我没有拿你的戒指。”
王小兰出不了声,只能呜咽:都不帮她,都帮桑晚晚这个贱人!桑建国那个天杀的,跑哪儿去了?家里的东西都被人偷走了!
王县长赶忙焦头烂额地安排人把女儿带走。
另一边,白小安震惊得整个人都有木了:她哥哥干嘛要帮这个非亲非故的人?
打,都打起来才好,她最喜欢看狗咬狗的戏码了!
然而冲击她认知的还在后头,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白又漆忽然歪着头,异常认真地问桑晚晚:“咦,你不是桑伯伯的女儿吗?为什么不喊王阿姨妈妈,王阿姨为什么要说你偷她的东西?”
桑晚晚没计划这么快把桑建国的事抖落出来,她想让压力越积越大,最后给其重重一击,让他这辈子都后悔当渣男算计女人!
但眼下,白又漆既然当众问了出来,桑晚晚没有理由继续隐瞒。
她垂下眼睛,有些闷闷地说:“我妈不是王阿姨,我妈……我妈还在乡下呢。”
蒋翠莲本来因为那句话被丈夫瞪了以后不敢再作妖,眼下听见这一句,再也忍不住往前凑:“你说什么,你妈是谁?!”
桑晚晚又小声重复了一遍:“我妈叫姚秀兰,不叫王小兰。”
蒋翠莲怪叫一声:“哎呦,桑建国还是个二婚的!”说完就被丈夫百般无赖地拉走。
刚安置完女儿、出来想抓紧溜须拍马的王县长,听到这话感觉迎面被打了一巴掌。
桑晚晚想笑,但她只能低着头,装作啜泣的模样,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是辛苦。
巧的是这个时候,桑建国终于在一个巷子里揪回女儿,推开大门,立刻就被王县长瞪了一眼。
这屋里是个什么情况?
直觉让桑建国觉得,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他在宴席后才从怒气冲冲的王县长听完事情始末,当他意识到桑晚晚并不是那么好拿捏、这门亲事不如算了让她滚回乡下的时候,桑晚晚因为“太过伤心”,早被宋将军带走了。
宋将军在平县有间早年买下的小房子,正好供白小安三个在平县读书时居住,太阳晒不着,大雨淋不着,白小安很喜欢这间房子。
她给每个房间都摆上了花瓶,一周换一次新鲜花朵。
那是他们乘周末时间去郊外采摘的。
如今,桑晚晚躺在其间一间房子柔软的床上,心里有些愧疚。
宋爷爷待她很好——没错,在她心里,从疏远的职位称呼已经变成了“爷爷”——甚至打算让她也在这个屋里住下来。
“反正都要高考,正好聚在这里一块交流学术!”
老人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