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的东西嘟囔着抬起头来:“干什么搅人清梦?信不信老子……”
待看清楚沉雪的脸,立马弹跳起身,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哟,咱们村什么时候多了位美人?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用了几个月的美白霜,楚沉雪已经不像过去那样黑,虽还算不上肤若凝脂吧,却也比一般人皮肤要好了。
尽管胎记还在,因为胎记本身就面积不大,也不是很影响美观。
何况,刘癞头窝在村里,本就没见过几个姑娘,这个容貌在他看来,已算得上美丽。
“是不是寂寞难耐,找哥哥我解闷儿来了?”
笑得涎水都要流出来了,伸出咸猪手要摸楚沉雪的脸蛋。
“是解闷儿,”楚沉雪向后退出两步,扬唇冷笑,“姑奶奶手痒了,找你练拳。”
话音刚落,脚便狠狠踹向他的裤裆。
“啊——”
刘癞头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倒在茅草堆里飙泪。
楚沉雪上前又补了几脚,“咱们今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把账算个清楚!”
“我,我跟你没有仇怨啊!”刘癞头哭着大喊,“你找错人了吧?”
“怎么没有仇怨?仇怨大了!”要不是他欺负谢棠,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
再说这种人渣,就不能放过,否则不霍霍谢棠,将来也会霍霍别的姑娘,今儿彻底给他解决了,也算为民除害。
楚沉雪踩住刘癞头的脑袋,取出揣在后腰的菜刀,指着他那个部位手起刀落就是一下。
刘癞头又猪叫了两声,两眼一翻,失去意识。
“看你这下还怎么祸害人。”楚沉雪丢开菜刀,潇洒地出了茅屋。
996问道:“宿主,您不给他止止血吗?这样很容易血流干而死的。”
楚沉雪嗤道:“死就死了,这种渣滓还可惜不成?”
办完事,她径直往梁氏家里走,快到时,听见前面传来熟悉的话音:“乡亲们救救我呀,那个死丫头是个魔鬼,很可怕的,我们一家三口被她欺压惨了!是真的,我没骗你们!”
“不是我们不信你,你说你侄女儿在你家住几个月了,可村里人都没见到过啊。”村长脸上写满了怀疑,另外几个村民也是看傻子似的看着梁氏。
“是啊,该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
“我听说人饿久了容易出现幻觉,看来你就是这个症状了。”
梁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下一刻,她看见楚沉雪走过来,还冲她露出阴森的笑,吓得身子一哆嗦。
不管了,今天豁出去了!
“村长你们看,这就是谢棠!是她!”
村民们纷纷扭头看去,心头的怀疑更盛。
就这么个瘦瘦小小的丫头,能把她家两个高高壮壮的儿子制服?玩呢?
“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是谢棠,去年从城里来的,因为冬天天冷,很少出门,所以大家可能还没见过我,晚辈在这儿给长辈们见礼了。”
楚沉雪面带笑容,举止得体,垂眸向大家福了福身。
村长夸赞道:“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这也太多礼了。”
他旁边的一个村民说:“谢大家的,你这就不对了,人家闺女清瘦得一阵风就能刮走,怎能打得过你和你儿子?况且她还是你家二叔的女儿,这样污蔑她真的好吗?”
“确实,做长辈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有意思。”
“幸亏我们没听你的,不然冤枉了人家可怎么好?”
梁氏见村民们非但不信自己,还指责起她来,顿时又急又气。
楚沉雪走过来,扶住她的胳膊,暗暗掐了一把。
“伯娘,咱回家吧,你该吃药了。”
回去又要挨打了……梁氏泪落两行。
“叔叔伯伯们再见。”楚沉雪很有礼貌地跟村民们挥手道别。
村长再次夸奖道:“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瞧瞧谢二教出来的姑娘,多么知书达理?”
一盏茶工夫后,这位知书达理的姑娘就拿着鸡毛掸子,翘腿坐在长凳上,训斥站在跟前的梁氏。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也不想你的儿子们活了,是不是?”
梁氏双膝一屈跪倒在地,动作相当娴熟。
“我错了,你打我骂我吧,不要杀我们,棠棠,我毕竟是你的伯娘啊!”
楚沉雪摆手:“少来跟我套近乎,早就跟你说过,没我的准许,不准出门,你全当耳旁风了!”
“我真的知错了,仅此一次,以后再,再也不敢了!”前两天被鸡毛掸子光顾过的后背到现在还疼着呢,梁氏简直欲哭无泪。
“那还不干活儿去!”楚沉雪一鸡毛掸子抽在桌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梁氏不敢多嘴半句,麻溜地进屋做饭去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她记起家里还有半包老鼠药,找出来下在了饭菜里,可这死丫头不知道长了只什么鼻子,竟然一闻就闻出问题,结果她和两个儿子被打得半死。
“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某日晚上,谢富和谢贵回来后,母子三个缩在杂物房里谈话。
“我也过不下去了,天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