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雪笑了:“我哪儿来的亲娘,这不是你娘吗?”
“你……”沈若气结语塞,脸蛋涨红,“表妹,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是我没掌握好分寸,跟你家里人太亲近了,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关爱,是我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该迁怒于姑母啊!我给你跪下了!”
啧啧,多么无私,多么通情达理的人鹅啊!
几滴眼泪,几句话就把在场的几个药童都说得动容了,这就是女主的魔力,总能让人把心偏向她。
楚沉雪一把将她推开,“说了我没这本事,听不懂人话是吧?”
一个年纪大点的药童说:“姑娘,我们不能给病人开药的,不然老板回来会辞退我们,你还是别为难她了,赶紧去别处吧。”
沈若抹了两把泪,委屈地看向楚沉雪,“姑母要是有个不测,你良心何安?”
“我这个人没良心的。”楚沉雪喝完茶,扭头进了后堂。
不一会儿,几个药童跟进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楚兄弟,那姑娘怎么叫你表妹?你难道……”
“她脑子有病,大家别当真。”
楚沉雪担心他们向老板告状,拿出自己仅有的积蓄,请他们吃了顿饭,此事才算了。
可是她的钱终究打了水漂,因为次日谢横就找上了门来。
“好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打扮成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我谢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谢横扬手就要打楚沉雪。
楚沉雪早料到他会动粗,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并对着他的脚背,一脚跺下去。
谢横闷哼一声,差点没站稳。
“孽障,敢跟你爹动手?”
“我这叫自卫。”
穿梭过这么多时空后,楚沉雪学了不少技能,其中一项就是武功,以她的身手,以一敌三都不是问题,对付谢横更不在话下。
“滚。”
谢横疼得满头冷汗,咬牙强撑着才没倒下。
这死丫头越发胆大了,以前最多顶个嘴,现在竟敢动手了,这回绝不可轻饶!
“你等着!”
昨天沈氏病得稀里糊涂,根本不知道女儿在医馆,所以,只可能是沈若回去后告的密。
楚沉雪轻嗤,真是朵善良的小白花。
两个时辰后,谢横再次上门,还带来了十个人高马大的家丁。
“逆女,跟我回去!”
搞这么大阵仗?这踏马是抓贼呢?楚沉雪满脸黑线。
她以一敌三可以,敌十就不行了,毕竟没有三头六臂。
“回去就回去。”
告别医馆老板,自己出门。
一回到谢府,谢横就叫嚷着上家法,要打楚沉雪三十大板。
沈若站出来求情:“姑父,您就饶了表妹吧,她身子单薄,三十大板打下去会没命的。”
看她泪光盈盈,十分不舍的样子,谢横瞬间心软,改变主意。
“看在你表姐的份上,为父就再饶你一次,下去好好反省!”
然后,楚沉雪就被关进小黑屋,还饿了一天一夜。
第三天早上,沈若扶着沈氏过来看楚沉雪,并带了些吃的过来。
“表妹,你饿坏了吧,快来吃点东西,这都是刚从厨房拿的,还热乎着呢。”
沈氏则在一旁站着,死死地盯着楚沉雪,跟看仇人似的,显然那天的事她听沈若说过了。
楚沉雪斜倚在墙角,哂笑道:“多谢了,总算没等我饿死了再来。”
“表妹……”沈若委屈地皱起蛾眉。
“这是什么话?难道关心你也有错?”沈氏怒喝出声,眼珠瞪得老大。
心肠歹毒,六亲不认,她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
“你弄伤若儿,她都不与你计较,这是何等胸襟?”
楚沉雪兀自端起一盘苦瓜炒肉闻了闻,拿上筷子慢慢扒饭。
沈氏见自己的话被当耳旁风,立时更恼了。
“娘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向若儿赔个罪,此事便一笔勾销,医馆的事我也可以不跟你爹说。”
“你觉得自己很大方,很慈悲是不是?”楚沉雪笑得很大声,谢家人很厉害,永远可以自我感动。
沈氏拿她没办法,“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棠棠,从小我为你操了多少心?你却丝毫不感恩,太不懂事了!”
楚沉雪扒完最后一口饭,将碗往地上一摔,面庞闪过厉色。
“滚!滚出去!”
“你,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沈氏捶胸顿足,含着两包泪跑了出去。
沈若追了几步,折返回来,指责道:“表妹,你怎么能那样跟姑母说话呢?她是长辈,你该……”
“你可闭嘴吧!”楚沉雪踢开脚边的碎瓷片,步步逼近过去,“要不是你跟我爹告密,我会被撵回来?”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呀,”沈若是真的认为自己就该这么做,表妹孤身在外,实在危险,还是回家得好,“那医馆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姑娘家,要是被欺负怎么办?谢家的小姐,怎么能出去受苦?”
楚沉雪相信,她这么做确实是出于她以为的好意。
书中女主的人设就是圣母白莲花,善良无私,对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