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向平静的人,此时胸腔内都压抑着怒火。
云路尧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不是云家的继承人,且一向也不得罪人,他不想也没理由要我的命,却又让我受伤,我怀疑他就是想让我回家找你们哭诉,然后引诱你们去做一些事,或者以此来威胁你们,所以我才更不想跟你们说。”
云初妤深吸了一口气,也沉默了。
还是得等到逢箐查彻底之后再想。
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有个大致方向了。
就是不知,该找个什么合适的机会告诉爸妈......
她又轻声问道:“伤怎么样了?很严重吧,我这就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说着,她就掏出手机来要打电话。
云路尧连忙伸手阻止,说话也支支吾吾的,“不用吧,也没受什么伤,你看我这不也没事嘛......”
云初妤顿了一下,趁他不注意轻轻抓了一下他的胳膊。
见他没忍住抽气,冷笑一声。
“我就说,大冬天都能在雪地里打滚的人,这都快五月份了还穿个长袖,可真不像你,袖子撸上去,我看看。”
云路尧强扯出了一个笑,磨磨蹭蹭地把袖口掀开了一部分,然后又飞快地放回去。
看到那一小片触目惊心的红,云初妤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满是心疼。
“还说没事?!这都多严重了,现在还疼不疼了?不行,这医生我必须得叫过来,你拒绝也没用。”
云路尧听着她用温柔的声音说出凶巴巴却又暗含担忧的话,嘴角不禁微扬,心中划过暖流。
多幸运,他生在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