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左祝情绪平稳下来,尼玛顿珠才说。
“宋忠可真是命硬,接二连三的让他逃脱,不过我谅他也不敢再耍花样,肯定像丧家之犬一样逃之夭夭了吧。”
尼玛顿珠说这话的时候稍显底气不足,话里透出隐隐的惧意,只要宋忠不死,她便永无宁日。
左祝看出了她的担心,笃定泰山的说。
“就让他多活几天,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下次绝没这么好运了!”
“还有一件事,张秘书自杀了。”
“自杀就自杀了,省的我动手了!”尼玛顿珠冷笑。
“张秘书狡猾多端,能在身上藏备份,很可能在她父亲那也藏有备份,这也是个隐患。”
“我马上派人处理。”
尼玛顿珠眼中寒光闪过,嘴角微微抽动,很显然起了杀心,她要把所有能控制的风险都降到最低。
关于张秘书父亲,尼玛顿珠要处理掉他,时云则是要遵照诺言送他回老家。
时云三人未做停歇,连忙赶到张父住处。
张父正在家中休养,一眼便认出了党东来,甚为高兴,虽然他年事已高,待客之道却没落下,沏茶邀坐,打开了话匣子。
他是老来得女,对女儿十分宠爱,家境虽然较为贫寒,也独自将她拉扯长,张秋雨从小也十分争气,学习好,三观正,一切都很努力,只是现在工作太忙,父女俩聚少离多,前两天张秋雨说厌倦了城里的生活,要带他回农村老家赡养天年,可是老家早已无亲无故了,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显然张父根本不知道张秋雨身上发生的一切,她一个女孩子独自扛了多少压力。
时云思索再三,既然张父不愿意回老家,就决定把张父带回自己的医院颐养,毕竟医院有养老科,在那养老十分合适,这也算是告慰了张秋雨的在天之灵。
“秋雨最近的确很忙,所以委托我们来带您回我们自己医院疗养。”
张父只是说只要女儿能常去看望他就好,在哪里生活都一样。然后又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党东来。
“秋雨让我把这个交给帮我医治的医生,这应该说的就是你了。”
党东来拿出简单看了一眼,大吃一惊,这居然是尼玛顿珠犯罪证据的备份,看来张秋雨也算聪明,多做了几手准备,这绝对算是意外之喜,让宋忠也兴奋的差点叫出声。
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脚步声,听声音最起码有三四个人,步伐有力却轻盈,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但这根本逃不过感知力探查。
时云发现四个年轻人面目可憎,透出杀气,正向张父家摸索而来,很明显这是尼玛顿珠这条毒蛇派来灭口张父的杀手。
这要是让他们摸到家里再出手解决,必然会让张父受到惊吓并且胡思乱想,追问张秋雨的下落,就不好回答了。
于是他借口要出门买包烟,准备独自去解决那几个杀手。
杀手看到推门出来的时云,一脸疑惑。
“你是谁,怎么在这?”
“我是张秋雨的父亲,怎么不能在这?”时云冷冷回答。
“不可能,张秋雨的爹这么年轻?”
智商正常人都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可能是张秋雨的父亲,于是冷喝。
“快滚,没你的事!”
“该滚的是你们!”
话音未落,时云闪身至靠前的两个杀手眼前,一人赏两拳三脚,两个杀手闷哼几声便昏死在地,这还是时云没下死手,否则绝对要他们尸骨无存。
做杀手的肯定有些胆识和手段,剩下的两个居然面色平静,似乎见惯生死,毫无畏惧,这也是和街巷混子或者打手的区别。
“胆子是不小,但很不幸你们与我为敌!”
时云接着出击,两个杀手即便用出吃奶的劲拼命招架,也仅仅抵挡了两三招就败下阵来,双双狠狠的摔了个倒栽葱,然后时云顺势一脚踩向蜷缩在地,看似带头的杀手脸上,弯下腰冷冷道。
“想死吗?”
虽然仅有三个字,威慑力却很强,杀手脸色微微变化,但仍然没有屈服。
时云没功夫和他废话,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咙,杀手根本没法反抗,只是双腿用力蹬了几下,很可能他已经想求饶了,但为时已晚,时云手上稍加用力,便送他见了阎王。机会给过了,却不知道珍惜,怪谁呢?
果然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剩下那个杀手见时云杀人不眨眼,即便表面仍然一脸镇静,但内心绝对已经被恐惧支配,身体竟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就像在筛谷一般,这会求饶也不是,拼命也不是。
时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冷冷的笑了起来。
“你回去知道该怎么说吗?”
“知,知道。”,杀手居然有些结巴。
“应该怎么说?”
“呃。。。。”,杀手可能是被吓傻了,嗯咦半天回答不上来。
“真她妈傻逼,回去就说搞定,一切顺利,领赏就是了!”
时云忍不住爆出粗口,这都要教,真是愚昧至极。
“带着你的难兄难弟滚吧!”
很快,时云回到屋里,心不跳气不喘的掏出安神烟点上,几人又随意的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