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东来心想,这听起来怎么像月经,基本每个月都要来,来了就会痛几天,只不过他的这个痛苦程度远超月经。当然这也基本确定了秘书父亲中的就是藏毒,每个月都会发作,必须依靠尼玛顿珠的解药,美其名曰“特殊药剂”来化解,所以秘书绝对不敢有二心,所谓治国治吏,治人治心,而尼玛顿珠治人则简单粗暴的多,长此以往,表面看虽然风平浪静,实则很容易引起祸水。
长安省府办公大楼的某间办公室,尼玛顿珠正和左祝密谈,只见尼玛顿珠时而严肃,时而又放肆的大笑。
“左老师,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根据可靠线报,他们今天上午,已经去过医院看了张秘书的父亲。”左祝胸有成竹的说。
“左老师真是料事如神!”尼玛顿珠赞扬道。
左祝很受用的喝了口茶,继续说。
“他们一定能看出张秘书父亲中的是藏毒,想要得到张秘书的信任,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父亲解毒,而普天之下,唯有一人会解藏毒,而此人根本不在乎钱财和名利,想要他出手相救,必须要经过他的死亡试炼,这可不简单,他们就是不死,也得褪层皮!”
“好一招借刀杀人!”尼玛顿珠笑了起来,表情愈发狰狞。
“不仅如此,即便他们能够平安回来,咱们也不怕。”
说完,左祝也阴阴的笑了起来。
党东来全然不知是计,正盘算着对策,要知道中了藏毒是很棘手的,就连风大师都是被藏毒所害,当然也不是毫无办法,想要解毒就只有去北方草原找万毒王,天下也只有他能够解藏毒。但是万毒王性格怪异孤僻,独来独往,想要他出手相助并非易事,除非经过他的试炼考验,简单来说就是尝百草和百虫浴,这两样考验可以说凶险至极,鲜有人能够安然无恙的通过。
话说到这里,宋忠拍着胸脯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那也没办法,我愿意试一试!”
党东来发了支安神烟,继续揭开这两样考验的极难之处。
“这个所谓的尝百草,就是万毒王给求药者随机下一种毒,方圆数百米内种了近百种药草,这其中只有一种可以解毒,其余的每一种吃了都如同五内俱裂,痛断肝肠,不仅如此,还必须在毒性发作前找到解药,否则也是当场丧命。百虫浴更是恐怖如斯,先让求助者在浴池中洗澡,后投入大小十余种毒物同浴,让求助者受百虫啄食,蛇咬鼠啮之痛。这是万毒王想让人知道,他自己也是尝遍百草,受尽痛苦才得解毒之法,所以想要他出手,就必须和他经受同样的痛苦。”
听到这里,时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普通人平时看到蛇都能吓一跳,更别说和十几种毒物同浴了,这恐怕行不通。
宋忠似乎也被党东来的解释吓懵了,忘记了刚才的豪言壮语,面无表情的问道。
“还有别的办法吗?”
党东来摇了摇头,想要万毒王出手,必须要通过这两种考验。要说这尝百草难不难,对于普通人来说相当难,即便是医生也几乎不懂药草,退一步讲,就算有人懂,也很难在毒发前从这如此之大的百草园中寻找到解毒的那株,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甚至可以说十死无生
但这对于党东来说应该不算难,别忘了他从医数十年又是中医起家,对于各种药草耳熟能详,甚是精通。至于大海里捞针这个难点其实也有巧解之法,此时感知力就派上了妙用,以党东来的修为,百草园的范围不算很大,只要展开感知力探查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解毒的药草。
百虫浴有所不同,感知力根本派不上用场,就算时云的不死之身也仅是保住性命,所受的痛苦不会减少任何一分。
所以真正的难点其实在这儿,考验的是求药者的勇气和决心。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宋忠不知道又是哪来的勇气,平静的说。
“你们已经解决了尝百草,那这百虫浴,我扛了!”
党东来和时云都很诧异,此关虽无多大生命危险,但却痛苦异常,谁也不想让宋忠去冒险硬扛,但又别无他法,两人默不作声。
宋忠点上安神烟,眼中透射出精光。
“好了,你们能来助我一臂之力,我已经心满意足。尼玛顿珠这个贱货,我宋忠必除之而后快,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时云并没有假仁假义的表示反对,这也是万不得已,想要解掉藏毒,必须要付出代价,既然宋忠勇于牺牲自我,主动站了出来,自然没有必要去虚情假意的反对。
三人当即动身,前往北方大草原,开始了“解毒求药”之旅。宋忠十分感慨,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父亲这么拼过命,甚至父亲让他去看望看望,他都经常推脱,而如今却为了别人的父亲而出生入死。
大草原风景自是不错,但无人欣赏,经过漫长的奔波辗转,总算在草原深处见到了万毒王,一个风度翩翩,极其斯文的男人,这和时云印象中的截然不同,他墨守陈规的以为万毒王会是那种痴迷于某一领域,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形象。
万毒王对于三人的到来见怪不怪,由此可见来找他解毒的人不在少数,而真正能够得到他帮助的人却少之又少,绝大多数都枉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