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这些见多了奇珍异宝的世家勋贵,也不免眼前一亮。
冯蕊可不想让自己的一双儿女低了一头,赶紧笑着说道。
“老夫人,晗儿和思儿也精心为您准备了贺礼呢,您不如也看看?”
说着,便抬手示意丫鬟把寿礼呈上来。
楼子晗的贺礼是一盆鲜艳漂亮的红珊瑚,楼紫思的则是一个精美的花瓶。
这两份贺礼,都是冯蕊帮选好的。她自己还掏了好一笔钱,肉疼是肉疼,可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比楼非夜的差。
这会儿她还庆幸自己准备了这两份礼物。
否则岂不是让楼非夜大出风头了?
只要她的孩子压过了孟兰的孩子一头,那也就代表着自己比孟兰更优秀一筹。
“好好,你们都有心了。”
楼老夫人看着三个孙儿送上的贺礼,心情大好,脸上笑开了花。
楼老太太将楼非夜召到跟前来,同众人介绍道:
“这是我侯府刚接回家的孙儿非夜,他在京待得不久,诸位可能还不认得他。”
一位夫人笑着称赞道:“早听闻楼大公子已回汴京,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真是仪表堂堂,相貌不凡,颇有平宣侯年轻时的风采。”
另一位夫人望着楼非夜,和蔼开口道:
“昔年我跟令慈也是旧相识,自她离京后就没见过面了。不知你母亲如今可还好?”
楼非夜浅笑着颔首:“母亲她一切安好,有劳夫人挂心。”
对方又问:“那这小娃娃……可是你胞弟?”
众人也极想知道,前侯夫人离开平宣侯府后,如今是否又再嫁为人妇了?
楼非夜:“小九是我的同门师兄弟,也算是我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吧。”
说到楼非夜的母亲孟兰,一位夫人忍不住感慨。
“令慈可真是一位女中豪杰,个性鲜明的女子,同为女人,我是羡慕极了她的潇洒自由,果决干脆。”
一些夫人们听了,也不禁暗自点头赞同。
作为女人,谁不想丈夫对自己忠贞不二,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可世上深情专一的男人少之又少,她们既嫁为人妇,便被家族被儿女绑住,就算婚姻不幸,也只能一辈子被困在后宅,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像孟兰那般,面对丈夫另有新欢,她毅然决然留下休书远走高飞,追寻自己的自由和幸福,这是她们无法做到的。
楼非夜一来,便成为了众人话题的焦点。
他谈吐得体,举止文雅,不仅夫人们对他印象不错,女孩们也暗自芳心萌动。
只怕今日寿宴过后,侯府就会迎来一些说亲的媒人了。
冯蕊听着她们提及孟兰,言语中还多是敬佩称赞,她尴尬之余又满怀愤恨。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谁家发生了点是什么事大家都门里清。
当年孟兰休掉平宣侯的原因,就是在她怀孕期间,平宣侯同自己的义妹冯蕊滚上了床。
而且以前孟兰在侯府时,对冯蕊还处处照顾,将她视为亲妹妹,哪知道她却勾引起了自己的姐夫。
现在虽时过境迁,但在座众位夫人们,有不少还是对冯蕊的种种颇为不齿。
因此才有夫人没顾及她的脸面,主动提起了孟兰。
冯蕊气恨是气恨,但在这种场合上也只有忍着。
就算当初她的做法有些卑鄙,那又怎么样?
最终还是她赢了,那孟兰灰溜溜离开了侯府。
而她冯蕊除了未能如愿当上侯夫人外,多年来执掌中馈也算是侯府半个女主人。
她更是为楼清焰生下了一对儿女,府中其他几个妾室根本没有怀孕生子的机会。
如果不是楼非夜被找了回来,那将来整个侯府便是她儿子的。
楼紫思接到母亲的眼神暗示,巧笑上前,抱住楼老太太的一边胳膊。
“祖母真是的,自从大哥回来了之后,您就只顾着他,都不理我和哥哥了,您这样可不公平呀。”
楼紫思嗓音甜糯,语气故作不满,可听起来却更像撒娇,加上她俏丽的脸上笑意盈盈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孙女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平日里又乖巧懂事,不像楼子晗经常在外面闯祸,楼老太天心里是很疼爱她的。
楼老太太伸手搂住楼紫思,哈哈笑道:“思儿倒是抱怨起祖母来了?在祖母眼里,你们都是祖母的心肝儿。”
另一边,红枫院里。
司予不喜欢热闹,因此今日侯府举办寿宴他并不打算出院门。
楼非夜考虑到他风寒刚好,今晨走时也叮嘱他安心待在屋里休息。
可听着外头隐约的喧闹声,司予想到楼老夫人想要帮楼非夜相看合适的女子,说不定这会儿楼非夜就跟一帮莺莺燕燕待在一起,他心情便越发的阴沉烦躁。
司予手指抚着手腕上的佛珠,面无表情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刚出红枫院,迎面匆匆行来一个丫鬟,朝司予行了一礼。
“请问是司予公子吗?”
司予看眼丫鬟,脸上挂起温和的微笑。
“正是,姑娘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