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高钰又找了杨奕川两回,均没得到什么好脸色,她只好把目标转向了店里的另一个伙计——方晴山。
她找人盯了方晴山一周,想要单独和她谈谈,但都没有找到机会,因为方晴山不是在打扫卫生就是在上菜,平时根本不出门。
眼看着隔壁铺子的生意蒸蒸日上,高钰每天都嫉妒得吃不下睡不着。
就在这时,店里的账房给高钰出了一个主意……
沈青黛这边一开始还防范着高老板,怕她使什么阴招,但时间一长隔壁迟迟没有动静,她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直到某一天寅时,天都还没亮,外面就传来一阵高亢的歌声。
沈青黛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但那歌声一声比一声响,而且都唱了好几分钟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不禁有些心烦。
旁边的张廷安也被吵醒了,眯着眼同她抱怨,“好烦啊,妻主。”
“别管她,继续睡。”这个点沈青黛实在是困得下不了床。
张廷安打了个哈欠,靠着她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女人还在唱,足足唱了一刻钟才停下来,这期间沈青黛虽然闭着眼睛,其实根本没睡着。
卯时沈青黛起了。
待她洗漱完毕后,杨奕川和方晴山的屋子也亮了起来。
三个人就像平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杨奕川一边包着饺子一边打哈欠,方晴山问他:“没睡好?”
“能睡好就怪了!”提起这个杨奕川也是一肚子气,“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大半夜在人家铺子前面唱歌。”
方晴山憨憨一笑,“我也听到了,不过我还是睡着了。”
“真羡慕你。”杨奕川有气无力地说。
到此为止,大家都以为这是一个意外。
直到晚上,累了一天的沈青黛和张廷安刚睡下,铺子外面又有人开始唱歌,唱的还是和早上不一样的小曲。
沈青黛怒了,决定出去看看。
她披上衣服,举着油灯打开了铺子的大门,然后就看见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女人在那儿唱歌。
女人看到她时也被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张。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沈青黛斥责道。
“我就是唱个歌,怎么?唱歌犯法啊?”
沈青黛盯着她的眼睛,“那你怎么白天不唱就非得要晚上唱?这条街这么多家,你怎么就偏在我的铺子前面唱?”
女人眼神躲闪,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
沈青黛直接上去揪住了她的衣襟怒吼:“说!是谁让你来我铺子前面唱歌的?是不是高钰?”
听见这个名字时女人明显慌了,虚张声势地说:“什么高钰?我根本就不认识。”
“果然是她!”沈青黛最讨厌恶意竞争,高钰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了她的底线。
女人试图把自己的衣襟从暴怒的沈青黛手里抢回来,但沈青黛用力一推,女人就摔在了地上。
她愣了一会儿,开始在地上撒泼打滚,“没天理啊!大家都快来看啊,有人当街打人啦!”
虽说这会儿时间不早了,但街上还有有几家店铺开着,路上也有几个行人,女人这么一嚎,还是有人看了过来。
沈青黛正考虑要不要把女人送到官府,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方晴山。
她一个手刃就把女人劈晕过去,然后连拖带拽把她拖进了铺子里。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手?”关上门后,沈青黛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晴山。
方晴山露出了她的招牌傻笑,“跟个跑江湖的前辈学的,就会这一点皮毛。”
看着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杨奕川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沈青黛说:“我已经知道是谁指使她的了,不过她不肯认,先把她绑在院子里,问清楚了再放人。”
“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张廷安有些担心,毕竟这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活人,沈青黛说绑就绑。
“不用担心,麻烦的另有其人。”沈青黛信誓旦旦地说。
另一边,高钰在大堂里不停地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看向紧闭的大门。
“怎么还没回来?”等的时间越久,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账房安慰她:“许是在来的路上了。”
两人就这么空等了一夜。
直到天亮,高钰坐不住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周伯,你找的人肯定是出事了。”
周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
现在他就希望那人的嘴能够严实一些,不要把幕后主使供出去。
周瑞叫来一个伙计,“你去,去盯着隔壁铺子,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伙计去了,盯了一天,隔壁铺子的人该干什么还是在干什么,跟往常一样。
听完伙计的报告后,周瑞感叹,“咱们这次是真的遇到对手了啊!”
高钰沉默不语,脸色十分难看。
夜里,等镇上的人都睡下后,方晴山穿着一身黑衣把五花大绑的女人丢在了高家的铺子前,然后蹲下身摘下她蒙在嘴上的布巾,“我走后照我之前说的做,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