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保成愿意和你打打闹闹吗?他知道你喜欢操练兵将,不喜诗书,早就向朕提过此事,只是朕觉得你还有所欠缺一直不肯松口罢了!”
“儿子多谢皇阿玛成全,儿子一定会好好在兵部历练,决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直郡王跪在地上,朝着康熙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磕头的声音很大,康熙也有些不忍心,不过他还是敲打了一下直郡王;“让你福晋好生和太子妃道个歉,此事就当过去了,若是有人拿这件事说事,你也忍住,说到底是你们府上的过错。”
“儿子明白,多谢皇阿玛。”直郡王说。
“行了,你也退下吧,朕有些倦了。”说罢康熙冲着直郡王摆摆手。
说了这么多,他也不能确定直郡王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会改,只要不再像梦里一样就好……
直郡王离开乾清宫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这差点没把在殿外候着的诚郡王吓到,明明刚刚他们还听到了里边的哭声,这直郡王出来竟然还是笑着的。
莫不是哭傻了?
由不得诚郡王多想,梁九功便说康熙让他和四贝勒进殿内。
康熙只和诚郡王、四贝勒说了下事情的处理结果,两人心里很好奇,但是也不敢多问,只老老实实地听了安排,四贝勒的眉头从康熙开口说话就一直皱着,等他们二人出了乾清宫也没有松开。
“四弟,这差事马上就要办完了,咱们找二哥说一下吧?”诚郡王想着赶紧找太子爷领个赏赐,说不定太子爷心情一好,他还能得两幅字画呢!
四贝勒并未搭话,诚郡王直接碰了碰四贝勒的胳膊,“老四,你这是怎么了?你这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这事情都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好愁的?”
四贝勒回过神来,冲着诚郡王摇了摇头,“没什么,三哥刚刚说什么?”
诚郡王只好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去不去?”
四贝勒想着心里的疑惑,对着诚郡王说:“去。”
兄弟俩一合计直接出宫往太子府走。
太子这会儿正和舒窈在前院讨论,如何对直郡王府出手的事情,这次不单单舒窈想出手,太子爷也想出手。
“你的意思是不动直郡王福晋,反倒是对她的娘家出手?”太子问。
舒窈点点头,“不是我心狠,是她们这次做的太过了,我若不反击倒是会让她们觉得,日后可以随意辱我;可她们有什么资格辱我呢,论身份、地位她们样样都不如我,我又凭什么要由着她们欺负!”
“伊尔根觉罗府,也就是直郡王福晋的娘家早就没落了,如今就只靠着她兄长一个人撑门面;常佳府就更不用说了,本就是跟着伊尔根觉罗府的;她们既然要作死,我又何必拦着她们,左右不是我要她们过来害我的。”
“我原本想着直接冲着直郡王府去的,照你的意思,那就不对直郡王府做些什么了?”太子看着舒窈反问着。
“我是想让直郡王福晋眼睁睁看着娘家倒下,这会比向她自己动手还要让她心疼,也算是个警醒,其实……”
“太子爷,诚郡王和四贝勒来了,说是有要事找您。”秦升敲了敲门,打断了舒窈即将要说的话。
太子和舒窈对视一眼,舒窈开口道,“应该是今日的事情,你先和他们说吧,我去隔壁房间待一会。”
“好。”太子也没有拒绝,当下舒窈便推门去了隔壁房间,从门口到前院书房还是些距离的,舒窈倒不担心诚郡王和四贝勒会发现。
一炷香功夫,诚郡王和四贝勒已经到了太子的书房,秦升又换了三盏茶,还端了些糕点放着,之后就一直在门外守着了。
诚郡王一点也没有要瞒着太子的意思,将今日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太子知道的比他们二人要早,不过诚郡王说的时候太子一直在听,只是说到直郡王痛哭的时候,太子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高傲如直郡王,他怎么可能会在乾清宫哭呢,这乾清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待太子多想,诚郡王就将太子的疑惑问了出来。
“二哥,您说大哥为何在乾清宫内哭啊?”诚郡王是真的好奇。
太子摇了摇头,“这可不是孤能知道的了,乾清宫内的事情,除非皇阿玛想让咱们知道,否则咱们根本不会知道。”
兄弟三人在书房内坐了两刻钟,太子看着他们二人说:“你们查这件事也累了,改日孤再请你们单独喝酒,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也回府吧。”
二人点点头,纷纷起身告辞,太子也没有拦着直接让秦升送他们两人出去;舒窈听着外头没有动静,这才从隔壁房间出来,又走回刚刚的房间。
“我也不知道皇阿玛和直郡王说了什么,三弟说他在乾清宫内哭了一场,声音还挺大的。”太子思忖着说。
舒窈倒是不觉得好奇,直郡王哭许是因为康熙说了什么话吧,要不然直郡王怎么可能会哭。
“对了,你刚刚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太子想起来刚刚秦升打断了舒窈即将要说的话。
舒窈勾了勾唇,心里有些许快意,不过压低了自己的高兴,“其实直郡王福晋撑不了太久了。”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