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五福晋进门还早,这几年五阿哥是怎么对待五福晋的,她一清二楚。
即使今天五阿哥知道真相会责骂她,那她也有的是办法圆回去,只要说是孩子想怎么怎么,五阿哥就不会拿她怎么样。
五福晋没忍住,当然她也不想再忍了,上前走了几步,瞧着刘佳氏那不服气的样子,五福晋笑着说:“本福晋是五阿哥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以前不同你计较,那可不代表本福晋真的怕你。”
说完五福晋对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刘佳氏被扇懵了,捂着右半边发疼的脸,满脸错愕,她身边的奴才哪里还记得打人的事情,赶紧上前护着自家主子了。
“福晋!您怎么能打侧福晋,侧福晋的腹中还怀着爷的小阿哥呢!”刘佳氏的嬷嬷对着五福晋就是一顿说。
五福晋觉得聒噪,反手又是一巴掌,刘佳氏左半张脸也被扇了一巴掌,左右两边对称极了。
“香茗,给本福晋打这个顶嘴的奴才!”五福晋看了香茗一眼说。
香茗有些不敢,即使自家福晋已经立起来了,她也不敢,她不敢有的是人敢,五福晋身边的嬷嬷早就看刘佳氏身边的人不顺眼了,这得了吩咐直接就上手。
“舒宜尔哈!你怎么敢打我!”刘佳氏已经回过神来了,捂着自己的脸,对着五福晋咆哮着。
五福晋一个冷眼瞧了过去,“本福晋的名字可不是你能喊的!”
“刘佳氏,本福晋能容忍你,是因为本福晋从小到大学的都是为人正妻应该如何,而非你那种勾引人的把戏。妾室终究是妾室,不能越过正妻,本福晋不和你一般计较,不代表本福晋真的就怕了你。”
“舒宜尔哈!”五阿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五福晋转身望去,只见五阿哥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裳,快步向她这边走来。
“妾身给爷请安。”五福晋行了一礼说。
刘佳氏根本顾不上行礼,直接扑进五阿哥的怀里哭哭啼啼,“爷,您可回来了……您要是再不回来,妾就被福晋给打死了……呜呜呜。”
刘佳氏一边哭一边给自己的嬷嬷使眼色,那嬷嬷被打得脸肿得老高,口齿也不怎么清晰,可还是跪在地上哀嚎。
“主子爷明鉴!我家侧福晋就是来找福晋讨个说法,可福晋不依不饶,上来就是一顿打,老奴被打不要紧,可侧福晋腹中还怀着小阿哥,福晋怎么下得了这个手啊!”
五福晋冷眼瞧着这主仆俩,一唱一和,配合得很默契,估计以前也没少这么干吧。
上次庶福晋白佳氏好不容易被爷想起来,难得去她的院子,刘佳氏就是用了这个法子将爷给叫走的吧。
还有上上次瓜尔佳侧福晋那里,估计也是这个法子。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五阿哥冷声道。
五福晋福了福身子,“妾身没有什么好说的,爷要是愿意相信刘佳氏的话,妾身也没有法子。”
“爷没有问你,爷问的是你。”五阿哥将自己怀里的女人推开,看着刘佳氏问。
五福晋有些疑惑,这是闹得哪一出?
“爷?”刘佳氏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五阿哥推开,很是委屈地想要上前。
“怎么?爷问你话,不想说?”五阿哥继续盯着刘佳氏看,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
可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能看出什么来呢?
可即使没有那些脂粉,只能看到脸皮外边的表情,却看不到脸皮之下的心……
刘佳氏脑子转得极快,当下上前拉着五阿哥一只胳膊,泫然泪下。
“爷,您要给妾做主啊!小厨房里的饭菜……妾就是想来问一问福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妾……好歹妾还怀着您的孩子啊,可是福晋…福晋却打了妾……”
五阿哥看着眼前自己宠爱的女人,有些难以相信,刚刚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他在外边听得一清二楚,到底是谁先没事找事,谁先嘴贱的,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说鬼话都不带打草稿的,那么以前呢?
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像他额娘说的那样,冤枉自己的嫡福晋了?
“福晋有什么要说的吗?”五阿哥转而看向他的嫡福晋。
五福晋淡淡地说:“说不说的,爷都是会相信刘佳氏的,妾身没有什么想说的了,爷按照之前那样给妾身定罪就好了。”
五阿哥看着面前的五福晋,很是陌生,以前遇到这种事,五福晋还是会替自己辩解,甚至还会说让他相信她的话,可这次……这次怎么不一样了?
“爷……”
“妾身自愿罚月例银子半年,自愿禁足一月,妾先回房了,爷还是先哄哄刘佳氏吧。”五福晋直接打断了五阿哥的话。
这些处罚都是先前五阿哥对她进行过的,她如今只不过是提前帮五阿哥说了出来,一说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只剩他们在外边待着。
冬月里的风真冷啊……
可是再冷也没有她的心冷……
她累了。
和刘佳氏吵了一架,她真的没有什么力气去和五阿哥说话,说来说去不被信任的是她,挨骂、挨训的也是她,被护着的永远是刘佳氏。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