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承乾宫
“灵芝,去帮本宫把济兰叫来吧,本宫有话想和她说。”佟佳皇后看着一旁的皇后吉服,吩咐灵芝。
灵芝忍不住开口劝道,“娘娘,您身子还未好全,要不先暂时别见四小姐了?”
“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去叫她来吧。”皇后淡然一笑。
灵芝见状也不好再劝下去,只好认命地去请佟佳四小姐过来。
“济兰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佟佳四小姐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皇后示意灵芝将她扶起来,随后吩咐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
“走近些,不用这么害怕,本宫到底也是你的姐姐。”皇后笑着说。
济兰摇摇头,“臣女只是庶出,不敢高攀。”
“是不是心里有些埋怨,埋怨阿玛把你当做玩意一样,随意地丢到宫里来?”皇后问。
济兰拼命地摇头,“臣女不敢……”
皇后伸手挑起济兰的下巴,强迫济兰和她对视。“有埋怨也是正常的,估计你也不想进宫,是不是?”
在皇后的注视下,济兰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家里没有适合的女儿,阿玛也不会答应将族中其他分支的女儿送进宫,济兰你是最合适的选择。”皇后将事情的真相再一次地撕开,让这位佟佳四小姐正视。
济兰心里知道事实是这样的,可现如今被皇后这么直接说了出来,她这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你若是不想进宫,本宫可以去求一求皇上,让她给你选一门好的亲事……”皇后很是认真地说。
济兰摇了摇头,“臣女愿意进宫。”
她的额娘还在佟家,她要是不进宫,她额娘日后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即使她能不进宫,选一门好的亲事,可她额娘怎么办呢……
“臣女愿意。”济兰看着皇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不会后悔?你若是进宫,这辈子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们佟家的女子,一旦进宫就注定会是这样的结局,你当真不后悔?”皇后想着自己像济兰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天真,以为为了家族进宫,有自己的表哥护着,就会不一样。
可这些年的事情告诉她,事情和她当初想得一点儿也不一样,她希望济兰不要进宫,选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当人家的正妻,能够有自己的孩子,这样平安地过一生,也不错……
济兰听到这里,有一瞬间的恍惚,日后没有自己的孩子?
只那一瞬间她便想明白了,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只要佟家在一日,她应该就会平安,这样她的额娘也会平安。
“不后悔。”济兰看着皇后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我会将紫芝留给你,有她在也能护着你,皇上那里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不犯错,他就能护着你在这个宫内平安地活着。”
“多谢娘娘替济兰周全,济兰也一定会好好护着自己在宫里平安活下去,也会护着佟家一族的荣耀。”济兰从来没有想过,皇后会如此为她尽心筹划,她以为自己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个小小庶女,能进宫就已经是莫大的光荣,毕竟她额娘也是这样觉得的……
皇后替她擦了擦眼泪,随后换了语气,几近哀求,“我希望你能帮我护着胤禛,永和宫的德妃是他亲额娘,可是他毕竟是在承乾宫长大的,是我的儿子;我不知道德妃会不会待他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护着他。”
济兰看着皇后的样子,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皇后,在她记忆里,皇后娘娘一直是佟家最优秀的女子,进宫便是贵妃,而后晋位皇贵妃,如今已经是皇后了,是从佟家走出来的第二位皇后……
“好,济兰一定帮娘娘护着四阿哥,哪怕他用不上济兰。”
皇后笑着点点头,“委屈你了,要替我在这宫里熬下去。”这往后的日子希望你能看得开一些,不要像我一样……
又交代完了一件事,皇后让济兰离开后,又将承乾宫内几位比较忠心的奴才叫了进来。
“灵芝和紫芝是一早就决定不出宫嫁人的,你们几个呢?”皇后看着面前的六个奴才问。
“奴才愿意一生跟着娘娘。”六人异口同声道。
皇后笑着说:“本宫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愿意跟着本宫,本宫自然也不能不管你们。等本宫去了,你们两个就跟着灵芝一起去四阿哥身边服侍。”
说罢皇后看着灵芝,“你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是本宫最信任的人,日后帮本宫好好护着胤禛,若是可以的话等布顺达腹中的孩子出生,你记得多看看那个孩子。”
“娘娘!”灵芝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会跟着四阿哥的,奴婢也会看着四阿哥的孩子平安长大,奴婢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皇后点点头,“好,有你在胤禛身边,本宫也就放心了。”
“紫芝以后就跟着本宫的妹妹济兰,待本宫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