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老奴这就去。”孙嬷嬷见状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出去忙活这差事。
孙嬷嬷一离开,便吩咐小丫鬟找了山栀,让山栀进去伺候着,山栀一进去就看到这样的一幅场景。
“都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死。”山竹跪在地上说。
舒窈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你做得很好,若不是你今日说了这件事,想来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主子。”山栀行了一礼道。
舒窈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大福晋生下三格格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件事在宫里传了多久?”
山栀还糊涂着,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看着自家主子脸色不好看,深知是件不好的事情,当下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仔细听着。
“回主子的话,奴婢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刚才想起来便和您说了。要说这件事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传的,那大概是在乾东头所那位三格格满月之后。”山竹细细想了想说。
舒窈算了算日子,倒也不是很久。
“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也一一告知于我。”末了舒窈又叮嘱了一句,“不要觉得你主子有了身孕就报喜不报忧,如今凤印在我手里,这些事情自然是需要管着的,也正好借这件事立威!”
山栀听了这些,也明白了一些,当即拉着山竹跪在地上道,“主子放心,奴婢们一定如实回禀,绝不会拖累主子。”
舒窈满意地看着她们,“起来吧。”
“对了山栀,待会等肖荣回来,让他拿一些不错的膏药去看看那些挨了板子的人,对着他们说这些话……”舒窈勾了勾嘴角道。
……
孙嬷嬷得了吩咐哪里还敢磨蹭,带上肖荣和另外三个小太监,直接出了毓庆宫的门,直奔那些多嘴多舌的宫人去。
“抓我做什么?”
“我是王贵人身边的……”
“嬷嬷,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您要这样?”
……
这些个宫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孙嬷嬷挑了个嘴巴挺能说的,一个巴掌就呼了上去。
“太子妃的吩咐,你们这些人成日在背后胡言乱语,宫里容不下你们这样的奴才,直接送去慎刑司。”孙嬷嬷冷笑着说。
那几个宫人一听是慎刑司,一个个地都跪在地上求饶,肖荣在孙嬷嬷的示意下,一点也没有客气,那四个人直接被送去了内务府。
“你们几个也传了不少闲话,太子妃的吩咐每人杖责二十,命各宫都要有人来看着你们受罚,立刻执行!”
板子声、叫声此起彼伏地响着,来了不少宫人看着,孙嬷嬷环视一圈说:“近来宫里不少人都在说闲话,想来诸位都把宫规给忘记了,身为奴才不得议论主子的事情,你们这些人说了多少自己心里也有数,今日是要提醒诸位莫要再犯,下次可不就是挨板子这么简单的了!”
“是,奴才/奴婢绝不再犯。”
二十板子打完了,孙嬷嬷和肖荣便赶回毓庆宫复命,山栀拦住了肖荣,将手里的膏药给他,把舒窈刚刚教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肖荣会意地说。
“那些挨了板子的也有宫女,主子让我去,咱们一道走吧。”山栀说。
……
乾东头所
魏嬷嬷瞧着大福晋又在哭,想着将三格格抱过来,可三格格这会儿刚睡下,魏嬷嬷怕惊醒了小主子,索性自己进了正院。
“福晋,您快别哭了,出了月子您也不能一直哭啊,会伤眼睛的。”魏嬷嬷心疼地说。
大福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没事,三格格睡着了?”
“回福晋的话,三格格已经睡下了。”
“外头刚刚是什么动静?我听着吵得很。”大福晋随口问着。
魏嬷嬷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见自家主子主动提起,她赶紧开口,“福晋,老奴就是来向您回禀此事的。外头的动静是太子妃在处罚宫人们,有几人送去了……老奴瞧着太子妃待福晋很好。”
大福晋点点头,“你说的对,她是个好的。”
她明明不管这些,就算日后被皇太后、皇上知道了,她也可以假借有身孕自己不知情这些,如此一来谁也怪不到她的头上;可她偏偏处理了这件事,不管是立威还是怎么,这份情是欠下了……
“福晋,您就别伤心了,主子爷这几日也没有去后院几次,那些妾室们也不敢喝坐胎药,主子还是得养好身子,方有来日!”魏嬷嬷继续劝着。
另一边
“这位姐姐您找谁?”一位洒扫的小宫女看着山栀问。
山栀笑着说:“被打了板子的那几位可是在这里住着?”
那小宫女点点头,有些担心地说:“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我不是,我是过来瞧瞧她们的伤,给她们送膏药来的。”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来敲打敲打她们,看看有没有别人的眼线,能诈出什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