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现在被阿玛禁足!额娘你说的这个我不敢。”饶是李佳氏这样说,馨宁也是不敢做。
“那你就等着你阿玛随便给你挑个人打发了你吧!”李佳氏说。
馨宁赶忙摇头,对着李佳氏说:“我不要!额娘!”
见自家额娘不理会她,馨宁又道,“额娘,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舒窈都能被宫里的贵人们看中,为什么我就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舒窈的姐姐,我若是嫁得不好,舒窈日后真的当了……难不成她就有面子?”
“馨宁,额娘的乖女儿,是额娘拖累了你,若你是夫人生的,或者是二夫人生的,你就……”李佳氏看着馨宁说。
“额娘,我不要让阿玛随意找个人打发了,您帮帮我……”馨宁哭着说。
李佳氏给馨宁擦了擦眼泪说:“馨宁,额娘也只是让你出去走走,没有说要你去做什么,这府里这么大,今日人多难保你不会遇见什么人不是?”
馨宁像是听进去了,对着自家额娘点点头,“那我应该怎么做?”
“先出了听雨轩,之后……然后就……”李佳氏低声说。
李佳氏母女盘算过后,直接开始了行动,李嬷嬷先去给那几个婆子套了近乎,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待众人不注意的时候,馨宁大摇大摆地出了听雨轩,也没有让丫鬟跟着。
今日忙得很,听雨轩外头也没有小厮看着,馨宁一路畅通地走到了靠近前院的假山附近。
与此同时
“德义,你小子别走远了,待会回来接着喝酒!”一位身穿月白色衣裳的男子说。
被叫做德义的男子看起来像是醉了,走路都是踉踉跄跄的,一边走一边说:“等我回来咱们再接着喝,看我不把你喝趴下!”
“好!德义,我以前听人说你大哥酒量极好,今日我也瞧瞧你的酒量,你可别跑了,待会回来咱们接着喝!”那人指了指旁边的三坛酒说。
德义眼眸暗了暗,不过随即转换了眼神,“等会再说。”
说罢德义就往北边的房间走去。
……
“呀!”馨宁轻呼一声,眼看着就要跌落在地,一旁的德义眼疾手快地搂住了馨宁。
馨宁看着德义微微愣神,待二人站定,德义拱了拱手说:“在下唐突,事急从权还请这位格格不要见怪。”
馨宁见对方这般守礼,突然记起来她额娘的话,一手捏着帕子挡着半张脸,有些害羞地说:“多谢公子相助。
“格格注意留心脚下,在下告辞。”德义很是守规矩。
馨宁忙道,“公子在此处吧,小女子告退。”
说罢馨宁转身离去,往后走了几步,故意松了手中的帕子。
德义本就是出来躲酒的,不小心碰见了馨宁,见馨宁的帕子掉落在地,德义上前走了几步捡了起来,上边绣着几朵蔷薇花。
“格格留步!”德义快走几步,可馨宁脚步加快,往后院走去,德义停了脚步,摩挲着手里的帕子。
“好小子,原来是躲在这儿了!我可找你半天了!你该不会是觉得喝不过我,故意躲出来的吧?德义!”德义回头望去,是刚刚说话的男子。
“果齐司珲,你可真是愧对于你玛法给你起的名字!”德义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帕子塞进自己的怀里。
果齐司珲轻笑出声,眼尖地发现了德义的动作。
“德义,你刚刚藏了什么?”
德义笑着看向他说:“没有什么。不是要喝酒吗?”
“那就快回去,他们都被我喝趴下了,就差你了!”果齐司珲得意地说。
“麻烦你对得起下你的名字,还谦逊,你可一点也没有谦逊的样子!”德义笑着说。
果齐司珲摆了摆手说:“那是我玛法想让自己谦逊下,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又不是让我谦逊。”
二人再次回了宴席,德义和果齐司珲二人继续喝着酒,突然德义念了首诗,“低枝讵胜叶,轻⾹幸⾃通。发萼初攒紫,余采尚霏红。新花对⽩⽇,故蕊逐⾏风。参差不俱曜,谁肯盼微丛。”
“咦~你小子怎么也学那些个汉人,喜欢说这些酸酸的诗句。”果齐司珲有些嫌弃地说。
“突然想起来罢了,你不觉得很应景吗?”德义反问。
“应景?哪里应景了,这还没到蔷薇花绽放的时候,你所谓的应景就是那些花苞?”果齐司珲较真地说。
德义颇觉无语,也不欲理会他,继续喝着酒……
……
“大格格!您怎么出来了?”桔儿刚刚从大厨房提了食盒回来,正好看见回来的馨宁。
馨宁有些不自然地说:“我闷了这么久还不能出来走走了,要你多嘴!”
桔儿连忙低着头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您被那些婆子发现,回头再告知老爷就不好了……”
馨宁见桔儿为自己考虑,当下便道,“嗯…本格格知道你的忠心,这事你不说没有人知道。”
“奴婢是和您一条心的,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桔儿语气恭敬,馨宁很是满意桔儿的表现。
“先回院子吧,今日大厨房里准备了什么吃食?有没有本格格喜欢的那道老鸭汤?”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