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声音,龚羽溪一下子哭了。
她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得特别的伤心。
卢婉没有圣母心,可龚羽溪一直哭,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龚导怎么呢?”
龚羽溪哽咽,半响才抬起头来,“都怪我,是我害了我爸,如果他跟你联系了,麻烦你告诉我一声,谢谢。”
她没有说具体的原因,说完,起身就走。
卢婉目送着龚羽溪的身影离开,就在那时,盛楠的电话打了过来。
“婉婉,在哪儿?能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一听到盛楠的声音,卢婉都吃惊了。
“妈,你怎么呢?”
盛楠的声音听着不太对劲,“没啥,我刚才切菜,结果把手指头切了,我想去医院包扎一下,但是我想让你陪我一起。”
“妈,我马上过来。”
挂断了电话,卢婉赶往盛楠的住处。
她到的时候,盛楠的伤口已经止血了。
但是她穿着拖鞋,就那么坐在沙发前的地垫上,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妈,我们去医院吧。”
卢婉想要帮盛楠收拾东西,但是盛楠却说道:“现在止血了,要不,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她有些嫌麻烦地说道。
卢婉坚持,盛楠很听话,还是随着卢婉的脚步一起出发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她处理了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下。
也不知为何,卢婉觉得此时的盛楠,突然就老了。
什么是老了呢?或许是在这个人的身上,一眼就看到了脆弱吧。
包扎结束,卢婉带着盛楠往外走,她一直耷拉着头,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似的。
然而,在卢婉面前,她没有说。
“妈,晚上我们在外面吃个饭吧。”
卢婉主动提议道。
盛楠望着渐次亮起的灯火,隔了好一会儿,她开口道:“我想喝皮蛋瘦肉粥。”
“好,咱们就去喝皮蛋瘦肉粥。”
盛楠提到一家苍蝇馆子,她领着卢婉去。
地方很小,但是菜品做的很不错。
两个人都饿了,也顾不得条件简陋,端着饭碗吃了很多。
吃饱了肚子,盛楠脸上的愁容还是没有散。
“婉婉,当初离开家轩的时候,是不是很难?”
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问过卢婉这些。
卢婉笑了笑,“是啊,不过呢,都已经过去了。您瞧,我现在过得也不赖。”
“是啊,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都会过去的。”
盛楠将手附在卢婉的手上,安慰道。
再重的伤,时间都能够抚平。
然而,时间只能抚平伤痕,真正受伤的地方,在骨髓深处仍会隐隐作痛。
“妈,祝福您和龚导,他是个好人,一定会让您幸福的。”
卢婉真诚地说道。
可盛楠一开口,卢婉却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