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跟她合作的打算。”
卢婉一句话,就把陈琳的如意算盘打破了。
她原地快要气炸了。
“婉婉,你不能这么意气用事。”
陈琳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好好地给卢婉洗洗脑。
这个人离开职场太久,越来越不接地气了。
一亿两千万,那可是很多人几辈子都不可能挣得到的钱。
“违约金返还给你,你和孩子们就不用搬家啦。婉婉,我知道你很讨厌龚羽溪,你不愿意受那份窝囊气,可是……咱们不能看在钱的份上吗?再说了,这一次是她要反悔,主动权在咱们手里。”
陈琳言之有理,可是卢婉主意已定。
“好了,我知道了。我还是决定不跟她合作。”
卢婉没有给陈琳留下一点想象空间。
“婉婉。”陈琳可怜兮兮地叫了她一声,她用道理无法说服卢婉,只好用感情来打动她了。
“婉婉,你就算是为了我,也考虑考虑好吗?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原生家庭不好,工作也一般,一把岁数了恐怕也嫁不出去,以后指不定是要孤独终老了,我唯一的指望就是你,咱们说过苟富贵勿相忘,你让我喝口粥好吗?”
她故意跟卢婉卖惨。
卢婉不由得打断了她,“够了,卖惨的戏份咱们适可而止吧。我答应你,合作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
“这就对了嘛,成年人做事最忌讳的就是冲动,有钱不赚难道想当王八蛋?”
陈琳嘴上一溜,俗不可耐的话就从嘴里往外蹦。
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自觉地捂住了嘴。
卢婉有没有考虑,陈琳不清楚。
但龚羽溪却等不及。
下午五点,她给陈琳打了电话。
陈琳正要下班,见电话是龚羽溪打过来的,她想都没想,直接就拒接了。
龚羽溪大怒,急得原地跺脚,“死女人,竟然敢挂我的电话?!”
她再次回拨。
盛氏的律师一直待在会议室,催着他们办理撤资解约的事,龚羽溪一直在想办法往后拖。
电话拨打到第五遍的时候,陈琳不耐烦地接了。
刚接通,龚羽溪就忘了自己的姿态。
“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满腔怒火地质问。
陈琳冷笑了一声,喝道:“龚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自由人,我一枚苦逼兮兮的打工人,可不能随时随地接你的电话。“
她呛了龚羽溪几句,此刻,龚羽溪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新的合同你给卢婉看了吗?她怎么说?”
龚羽溪着急着想要知道结果。
“看了。”
陈琳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应道。
龚羽溪欺负了卢婉,她自然是要趁机替她还回去。
“她怎么说?什么时候签合同?”
龚羽溪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急。
她越是心急,陈琳就越是不急。
“这个嘛,恐怕需要考虑考虑。”
她卖了个关子。
一听这话,龚羽溪又是原地爆炸。
她不是暴脾气,但是这两天,她的脾气火箭式的暴涨。
“还要考虑什么?这些条件已经超过我能给你们的极限了,如果你们不肯签,那就……”
“那就算了?也好。要不,就算了吧。”
陈琳不等龚羽溪说完,接着她的话,给了她结果。
龚羽溪气闷,她不过是习惯了摆架子,刚忘了自己的处境罢了。
“怎么能算了?卢小姐要考虑多久?”
龚羽溪克制着泛滥的情绪,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和善一些。
陈琳很享受虐龚羽溪的过程,“这个嘛,我也说不清。毕竟龚导之前做的事,实在是太让婉婉伤心了。信任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呢,只要破坏一次,再次想要建立,总是需要时间的。如果龚导是诚心想要跟婉婉合作,我觉得吧,心急肯定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陈琳的话,句句都戳在龚羽溪的痛处。
她现在处于被动位置,没法,只能任凭陈琳“宰割”。
“好,我给她时间思考。但给不了太多,你也知道的,我这里一整个团队都等着。”
“龚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你之前卸磨杀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结果?您啊,要怪真只能怪你自己,你这是咎由自取。”
陈琳趁机落井下石了几下。
龚羽溪憋了一肚子气,完全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龚羽溪只能挂了电话。
可是,盛氏那边催得也急。
晚上九点,她忍不住了,又给陈琳发了消息。
“卢婉那边现在怎么说?”
龚羽溪着急地问。
陈琳正在敷面膜,看到了消息,却顺手将龚羽溪的微信设置成了免打扰模式。
龚羽溪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陈琳都没有回。
她又给陈琳拨打电话,陈琳索性将电话设置成了静音。
她的电话号码一直在陈琳的屏幕上闪现着,可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