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
卢婉的心一下子揪到了嗓子眼。
她攥着手机,身体紧绷,眼神很是慌乱。
佣人也吓坏了,立马解释。
“刚才,小少爷嚷着想要吃红豆沙,我就去厨房做了。然后,他就偷偷溜出了门。我查了监控,他是跑着去了院门口,门外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牌号我没看清楚。小少爷就是上了那辆车……”
后面的话,卢婉没有听完。
手机从手里滑落,直接掉落在地上。
“卢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啊?要报警吗?”
手机那段,又传来佣人慌张的声音。
卢婉心里也乱,她在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
隔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冷静下来,拾捡起手机,“不要慌,你先照顾好小兮,小鱼儿的事我来处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卢婉大脑一片空白。
他很有主见,可毕竟只是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啊。
绥靖哲这几天正好出了国,卢婉没有联系她。
第一次,她将求助电话打给了绥靖浩。
“绥队,我想请您帮个忙?”
卢婉客气地说道。
绥靖浩正在开会,接到卢婉的电话,立刻就从会议室出来了。
“怎么呢?卢婉?”
他掩上房门,声音平和地问道。
卢婉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小鱼儿刚刚丢了,他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我现在联系不上他了。”
小鱼儿走丢不过一个小时,报警并不会解决问题。
可作为母亲,卢婉心急,所以,她给绥靖浩打了电话。
“从发现走丢到现在,过去多久了?”
绥靖浩冷静地问道。
“一个小时。”
卢婉应道。
这样的对话,若是发生在别人与卢婉之间,一定会劝说她,不要太着急。
但绥靖浩不是别人。
他清楚,如果事情不是紧急,卢婉不会轻易给他打这个电话。
“你别急,我现在就派人查道路监控,一定把小鱼儿找到。”
“谢谢您。”
卢婉感激地说道。
挂断了电话,绥靖浩立刻亲自参与调查。
道路监控很快调取了,意外的是,那辆黑色轿车是个套牌车。
小鱼儿上了车,就藏匿在后排,监控没有拍到他的正脸。
司机戴着鸭舌帽,还捂着口罩,自然也看不到他的真容。
于是乎,看着一个简单的孩童走失,却变得异常的复杂。
这一晚,卢婉焦灼难安。
她拿着手机,一次次想要给绥靖浩打电话,却又一次次克制着自己这种冲动。
天亮时,绥靖浩的电话主动打了过来。
“你不要急,车辆我们已经锁定了。你放心,我会让孩子平安无事地回来。你先去上班,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
他的语气笃定,不容置疑。
却又不说出具体事情,卢婉心里的焦灼,因为绥靖浩的一番话,稍微地清减了几分。
“谢谢您,绥队。”
即便焦灼不安,她还是去了学校。
第一次带着手机进了教室,总是忍不住想要看一眼,担心有人给她拨打电话。
绥靖浩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然而,调查竟然陷入僵局。
医院。
崔宁峰如往常一般上班。
仍特意去盛家轩的病房呆了好一阵,在给盛家轩做例行检查时,他刚翻开盛家轩的眼睑,他突然瞪大了眼睛。
盛家轩的眼睛,自带威严,崔宁峰作为医生,还是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盛先生,您醒了?”
崔宁峰客气地问道,借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见盛家轩只是瞪大了眼睛,没有吭声,他又往前进了一步,伸手在盛家轩的眼前晃了晃。
确认他只是出现了睁眼这种应急反应,崔宁峰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他的目光朝盛家轩扫了一眼。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长身而卧,面相清冷,浑身散发着贵气。
这样一个男人,令女人痴迷,自然也令男人畏惧。
崔宁峰拉了一张椅子,挨着床边坐下。
这一次,他注意到一个细节,盛家轩不光瞪大了眼睛,他的手指也微微有蜷缩之态。
“盛先生,您对我应该不陌生。这段时间,我经常出现在这里。照顾您的病情是我的义务,除此之外呢,我还在教您的儿子魔术,他很好学,也很有悟性。”
崔宁峰顿了顿,他发现说这些的时候,盛家轩其实是没有情绪反应的。
作为医生,作为神经科颇有建树的医生,他非常清楚,盛家轩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他的脑神经并未你停止工作。
“对了,我很喜欢卢婉。为了她,我留在了这里。我想告诉您的是,不管您什么时候醒来,我都做好了跟您公平竞争的准备。她是我近三十年来唯一动心的女性,我将她视作珍宝。您放心,如果我跟卢婉真的走到了一起,我会好好对待她,也会好好对待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