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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去哪儿都顺路。”
黄叔搀扶着盛老爷子上了他的坐骑,车子启动,一溜烟儿直往市中心而去。
车里没了别人,这会儿可以打开窗户说亮话了。
“老爷子,您都一大把岁数了,就别瞎折腾了,婉婉是不会跟盛家轩和好的,您就死了这颗心吧。”
绥靖哲没沉住气,先发制人。
老爷子混浊的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婉婉能不能跟家轩和好,你说了不算。不过年轻人,你可得听听我这个过来人的建议,婉婉啊,她不喜欢你这个类型。”
老爷子靠在椅背上,一张历经沧桑的脸,又淡定,又从容,轻描淡写就戳中了绥靖哲心底的痛。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啊,一日是舔狗,终生都是舔狗。
舔狗,改不了舔的习性了。
“我喜欢就行。”
绥靖哲傲娇地怼道。
“婉婉那么好,喜欢她的人肯定多,当然,多你一个,也不嫌多。”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来气呢?
绥靖哲心里不畅快了,故意踩了几次刹车和油门,车子一路行驶,一震一震的,老爷子觉得颠得腚疼。
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来,黄叔又帮忙将盛老爷子搀扶下来。绥靖哲本该搭把手的,可他就是不想那么做。
盛老爷子在轮椅上坐定,已恢复了常态,他幽幽地盯着不远处的花坛,叹了口气。
“那里只有一棵椰子树吧!”
盛老爷子故意跟黄叔说道。
黄叔会意,笑道:“老爷,还有芒果树、橡胶树呢!您看,光开花的植物,都有好些,可惜我都叫不上名字。”
“这么多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您啊,这是一叶障目啦!”
黄叔解释道。
听着像是两个老人之间的趣聊,可话却是说给绥靖哲听的。
他没有下车,就坐在驾驶位。
黄叔推着盛老爷子渐行渐远,他朝刚才盛老爷子瞧着的那片小热带园林望过去。
那棵椰子树确实显眼,高大、挺拔,吸引人的眼球。
可在它的周围,还有很多绿油油的植被,也还有不少开花的植物。
这样一看,那片小园林,就多了层次美、色彩美。
绥靖哲突然就明白了盛老爷子拐弯抹角想说的意思。
一叶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