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她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她不知道范金喜出了什么事?她更不知道自己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她坐在那里细细地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像一团乱麻。
如果范金喜之前已经写好了剧本初稿,他为什么不拿出来?却要卢婉担当主笔?难道这是一早给她埋下的陷阱?
范金喜从不收女学生,可白露自称跟他学写剧本,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她那本书的影视改编权明明签给了盛楠的公司,怎么白梓晏成了制片人?
一串又一串的问号,在卢婉的脑海中聚集。
她想不通,理不清。
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让自己的大脑彻底放空。
傍晚,工作人员带着她去了会见室,说是有人要见她。
卢婉心里狐疑。
她随着工作人员往外走,却不想,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然是绥靖哲。
“婉婉,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那帮龟孙子要给你泼脏水,我一定把他们揪出来,还你清白。”
他脸上写着桀骜不驯,但是眼里,戾气不再,反而多了一丝慌乱。
卢婉很感动。
但她更平静,她看向绥靖哲,感激地冲他点了点头。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剧本是我写的,我没有抄袭,我更没有绑架范大师。”
见卢婉的状态不算太差,绥靖哲稍微放了心。
他拿出笔记本,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你来回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我来帮你梳理脉络,你觉得哪里有疑惑,就停顿下来。”
卢婉在他的帮助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还原了一遍。
绥靖哲一脸严肃,手中的笔刷刷刷地记录着。
末了,他蹙着眉,问道:“你觉得范金喜可能在哪儿?”
卢婉摇了摇头。
他是业界大亨,但为人低调。卢婉与他短暂接触的这段时间,从未见他跟谁往来亲密。上午开会碰见他,也不觉得他有什么反常。
但奇怪的是,会后,他就凭空消失了。
“我不知道,但我怀疑,这件事可能和白露有关。”
提到白露,绥靖哲立刻又骂,“妈的,臭婊子,劳资这次非要把她的狐狸尾巴揪出来。”
他骂骂咧咧了一阵,有些心疼地看向卢婉,“你放心,能打点的关系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不会有人为难你。这一次,我一定会帮你洗清冤屈。这几天委屈你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谢谢你。”
卢婉真诚地道谢。
绥靖哲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而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白露已经拿到了盛家轩最新的行程报告。
“哥,如你所料,他没有去拘留所。”
白露将那份行程报告递给了白梓晏,他眯缝着眼,盯着那份报告看了许久。
“好了,现在该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