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又气又窘。
“从今天开始,妈搬回来跟你一起住。免得你被狐狸惦记。”
狐狸,何况还是成了精的狐狸。
白露听了这话,气得不行。
她也不顾温婉贤淑的形象了,红着脸就想要跟盛楠battle一场。
“阿姨,您说话也太过分了,我和家轩是真心相爱,要不是因为外公反对,我们早就结了婚。”
她的话还没说完,盛楠立刻反驳。
“我爸为什么反对你们在一起,难道你心里没得数吗?白露,家轩重情义,但是不代表他好骗,你别逼我撕破脸皮。”
盛楠话里有话,但是又没明说。
白露很不甘心就这样败下阵来,可是她拿不准盛楠知道些什么。
万一她抖出什么料来,尤其是当年一些见不得人的料,那她岂不是完蛋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眼圈一红,看向盛家轩。戏精立刻附体。
“家轩,你妈妈不喜欢我,我说什么都是错。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她捂着嘴,哭着一路跑开。
她身形纤瘦,在路灯的明与暗之间跑远,腰身一扭一扭的,特像“飘飘”。
“丑人多作怪。”
盛楠收回目光,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盛家轩,转而进了院门。
凯撒酒店。
卢婉洗漱完毕后,靠在床头学习电影编剧的专业知识。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她需要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学习。
小说是用文字讲述故事,而电影却是通过画面呈现,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虽然都是在向受众传达一种情感导向,但表现方式跨度太大。
卢婉有点着急。
下周就要正式进入剧组了,她需要提前恶补一波专业知识。
她看得很认真,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
晚上没胃口,她只是随便吃了一点,这会儿突然觉得饿,就拿起手机点了份水果沙拉。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卢婉正专注地在做一个改编范例,就没有立即起身去拿。
又过了一阵,她忙完了手头的事,便开门将挂在门把手上的外卖拿了进来。
或许是太饿了。
卢婉吃得很快,也很干净。
只是吃完不一会儿,她就开始犯困。
眼睑像是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撑不起来。
脑袋刚挨到枕头,灯都没来得及关,她便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胃里开始烧灼,她想起床给自己倒杯水,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烧灼感开始蔓延。
由胃一点点传遍全身。
体内像是酝酿了一场火山爆发,随时都可能喷涌。
她强力撑着起身,扶着墙,一步步朝卫生间挪去。
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又来了,她捂住口,刚挪到洗漱台,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吐得眼冒金星。
她打开水龙头,想要冲走水盆里的污秽,一瞥眼,却看见一抹红。
吧嗒,吧嗒,殷红的血如同雨滴一般,快速地落下。
晕染出一片赫然的惊心。
卢婉无力地抬起头,镜子里的她,头发凌乱,脸色惨白,两道血痕顺着鼻孔延伸下来。
她伸手摸了一把,沾染了一手的血。
她抓起毛巾擦拭,那血就像是从滑丝的水龙头里流出来似的,根本关不住。
后来,她渐渐地觉得意识开始模糊。
两条腿便没了支撑力,整个人跌倒在地。
卧室的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
是龚维泽打来的电话。
昨天回来的路上,他和卢婉约定了今天去开剧组会议。
他的车已经到了酒店楼下。
但打给卢婉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他上了楼,在门口敲了一阵,里面没有任何声响。
通知了工作人员,打开房门的那一刹那,龚维泽惊呆了。
卢婉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他想都没有多想,抱起卢婉就往外跑。
她很轻,在他怀里颠簸,像一片羽毛似的。
送往医院的路上,龚维泽给盛楠打了电话。
她刚好准备出门,听闻卢婉出了事,立刻就要往医院赶。
临出门时,她叫住了盛家轩。
“婉婉出事了,你跟我去医院。”
她不由分说抓起盛家轩的车钥匙就走,他虽然迟疑,但还是跟上了脚步。
卢婉很快被送入急救室。
盛家轩和盛楠赶到时,龚维泽正在打电话。
“婉婉怎么呢?”
盛楠着急,一来就问。
龚维泽收了电话,斥责的目光深深地看向盛家轩。
“我早上去接她,结果她晕倒在地,到处都是血,医生说她可能食物中毒。”
盛家轩的眼,深深看向龚维泽。
分明不信。
哪有人这么早就去接人的?肯定是昨晚就住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昨晚我们仨一起吃的饭,我跟你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