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不会在人的天性之下占据上风,他们十指交错,她身上独有的香气让他几近疯狂。
“承受不起嘛,我怎么觉得怎么对苏姑娘好都不够好……”
做(喜欢)的事会增加(喜欢)吗?
苏暖想不明白。
清晨时看着他在穿衣的样子,苏暖看着他的侧颜便觉得很奇怪。
“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他容不得自己将心爱之人作为困于金匮一玉堂,可也对如果面临失去她而感到深深的恐惧。
可转念一想聪明的她又怎不知道自己今日会参加射宴呢?
“苏姑娘,你要陪我出去吗?”
苏暖看着外面寒冷的北风呼啸,打着外面的树梢发出沙沙的声音。她点点头,华尚裕在镜中看到她冷漠的样子,转身朝她望,他走进苏暖的旁边,眼睛低垂道“苏姑娘这个时候对我是这样冷漠,真是个狠心的人啊,利用完了就……”
“你别胡说。”苏暖扫了一眼沁雪,只见沁雪的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子。
沁雪一向都会察言观色,找了个奉茶的机会溜之大吉了。
华尚裕脸上带着坏笑,心里也知道她的意图。
“今天去涉猎,苏姑娘要去的话现在就可以换衣服准备了。”
苏暖心里是有些矛盾的,“你不怕我会借此离开吗?”
华尚裕抬眼,面无表情的问她“苏姑娘会吗?”他贴近她白皙的脸,问“我怕失去苏姑娘,可我不能永远把你永远困在这个地方。”
他将目光投在别的地方,不敢再去触及她的悲伤。
“尚裕,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自己活在泥沼里。”
这看似一句没有任何逻辑的话却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苏姑娘,对不起啊……
是我把你拉进了泥潭里。
“我就远远的看他一眼。”她的眼帘上挂着晶莹的泪水,“我的感觉就好像溺水了一样……”
看着她这样悲伤的样子,华尚裕心也跟着揪心的疼,他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后悔。
他紧紧的搂着她,她也死死抓住他,窃取最后一丝温暖,若说之前苏暖对他的爱是情人蛊给的情欲,那么现在就是身处溺境时抓到浮木的依赖。
“苏姑娘,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今天是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皇帝也逐渐的从善元子的事件里走了出来,开始好好的管理自己的国家。
徐潜虽然糊涂了几年,但好在他有一个好儿子,这些年虽在善元子的迫害下但徐聘依旧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治理国家。
徐潜也常常在宫中准备家宴,三兄弟的感情也较于之前有了很大的改善。他们一阵寒暄,什么都说,而徐世骄一直默不作声的喝着酒。
透着帘子苏暖远远的看到了他,他身着墨色的衣服,相比于其他人他穿得很随意。“他好像又瘦了些。”
华尚裕淡淡说“我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变化。”
穿着骑马装的豪气女人头发微卷曲,有着淡蓝色的眼睛,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自由的气息,她身旁跟着的男人,也是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少年。
那便是胡距的王子与公主。
他们行着奇怪的礼仪,可是除了带着笑的皇帝以外在场的王孙大臣们没有几个是欢迎他们的。
公主迦蓝是个很大胆的女人,一上来便开门见山的说此次便是要为自己寻觅一个好夫婿。
引得皇帝发笑,“在场的都是我们大宣的好儿郎,公主可随意挑选!”
“真的吗?”
皇帝看着左右发笑,“君无戏言,不过也要两情相悦才好。”
迦蓝挑眉,“这是自然。”
迦蓝在各个王孙公子面前走了一圈,然后自顾停在了徐世骄的面前,当迦蓝看到徐世骄身后的那个女人时神色一滞。
她怎么会在这?
赵锦月看到迦蓝后也有些不自然,将脸转向了一侧。
赵锦月在徐世骄的身后几乎是被当成了一个完全的人,他对她的厌恶从来都是不加掩饰的。
迦蓝转身,对着徐潜说“恭敬的皇帝陛下,请问我能够以比武的方式来挑选自己的夫婿吗?”
比武?
这胡距的民风还真是剽悍。
实际上愿意给胡距在这样的话语权,完全是徐潜不想再起战乱,如果能够以和平的方式相处下去那么徐潜也觉得和亲是一个绝好的办法,胡距的公主自己挑选一个好夫婿,他再从众多的女儿们挑选一个公主去和亲。
只要百年间不起征战,那便是他为帝时的一份功德。
“就以公主的意思来!”皇帝笑道,也确实觉得因为胡距公主与王子的到来让这一年一次的春日射宴便的更加有趣起来。
当迦蓝四处观望时,看到了一个尤为惹眼的男人,确切的说惹眼的人是他拿着的弓箭。
男人仪表堂堂,意气风发。
“请问这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薛以安在试弓,面对这美丽动人的公主几乎都没有抬眼看,只单单的回道,“鄙人薛以安,见过公主。”
迦蓝对薛以安的态度并不生气,而是问“薛先生能